“阿妹,阿妹……”人還沒到呢,劉阿妹的娘的聲音就已經傳到了屋裏來。作為白族人,阿蘭“劉阿妹的娘”對於巫醫的崇敬比起其他人又更高一些,對於這個傳說的信任程度更是達到了最高值,一進屋立刻激動的抓著劉阿妹問道:“阿妹,你真的真的做夢夢到有人給你看野草,說是能夠治病?”
“是啊,娘,我夢到有人給我看好多野草,告訴我怎麼用,可以治什麼病?娘,我這樣好不好啊?”劉阿妹繼續裝無辜。
“好!好!好!這是天大的好事啊!”阿蘭立刻興奮了,他們族裏的巫醫傳承居然會落到阿妹的頭上。幸好,幸好當年自己讓她取了白族的名諱,肯定是這樣得到了祖宗的認可。
“娘,我為什麼會夢到這個啊?”劉阿妹又說道,反正就是要你們將事情說出來,我不說。
“這是巫醫的傳承啊,女兒你以後就是巫醫了,可以給人看病拿藥了。”阿蘭這麼說著,立刻向著東方跪下叩拜。
“阿蘭,這個事情會不會隻是阿妹做的夢啊?”劉誌成還有些不可自信,他從未想過這樣的好事會落到自家的頭上。
“這……”阿蘭聽了之後也覺得有些不可信了,畢竟她的女兒還這麼小,也許隻是小孩子做夢也說不定。
“爹,娘,這還不簡單嗎?巫醫都是會認藥治病的,我們陪阿妹去外麵走走,看她能不能認藥就是了。”劉軍華立刻提議到。
“可是這個也不能知道阿妹說的藥真能治病呀。”劉誌成還是覺得有些不靠譜,當然他還是很希望劉阿妹真的得到那個巫醫傳承的。不過若隻是小孩子自己想出來的一出,到時候傳出去了肯定會被人笑話的,也有損劉阿妹的名聲。
“孩子他爹,要不這樣,我們帶阿妹去摘些她在夢裏看到過的草藥,然後帶著這些草藥到我娘家的村子裏。我們族長也是懂草藥的,況且我們村子還有巫醫呢,到時候讓他們來斷斷就是了。”阿蘭說道,她還是相信自己的女兒的,劉阿妹一直很聽話,肯定不會故意說假的。而且她聽長輩說,他們以前的那些巫醫傳承的時候也是這樣,一覺睡很久,怎麼也叫不醒,正好今天阿妹也是這樣的。
“那阿妹,我們這會就去後山吧,聽人說那邊的草藥很多。”劉誌成說道。
“好的,爹。”
一家人帶著一種神聖的期望,向著後山而去。劉阿妹根據以前的記憶,已經翻找出來了幾種草藥,而且還是村子的人不會使用的。幸好劉阿妹以前讀大學的時候有個老師特別喜歡全國到處跑,對於民間流傳的草藥特別關注。她有時候跟著老師做下實驗這些,所以也使得她認識很多民間常見的草藥,而不是局限於書本上的藥材標本。
說起來這開春的時候其實不是采摘草藥的最佳適合,很多草藥都還沒有成長起來。不過劉阿妹還是認識那些未長成的藥草,反正隻是證實她認不認藥,知不知道怎麼使用,所以就簡單多了,希望她娘娘家村子的族長和那個巫醫不要不認識才好啊!
“爹,娘,這個是車前草,可以做藥的;還有這個,這個是益母草,可是太小了,還不能入藥;這個是……”這些草藥都是田間低頭常見的,所以他們還沒有到後山呢,就已經挖了好幾種草藥了。
看到這樣,劉阿妹的爹娘也是一陣驚訝,有一些他們也是常用的,到了季節的時候,他們也會去采集一些,治療風寒感冒這些。不過見到劉阿妹這麼頭頭是道的將有些他們連多看一眼都不會的野草也一一數列出來,這讓他們更加相信劉阿妹是真的得到了巫醫傳承了。
“啊,妹妹,這個粘頭婆也能做藥?這不是那些小屁孩拿來整人的嗎?”劉軍華看著自己妹妹正在挖的這株植物問道。這東西雖然還沒長成,不過他認識,這個長大後會結那種羊屎大小,刺刺的果子,特別喜歡粘在身上,特別是頭發上,一粘上和頭發攪在一起,分都分不開。
“大哥這個真的可以做藥的,我做夢的時候那個人說的,不過這個東西有毒,用的時候要重新製一番才行。那個人都告訴過我怎麼製這個東西的,而且它叫蒼耳子呢。”劉阿妹解釋道,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你認識但絕不會想到這東西還有藥用價值!果然,劉誌成和阿蘭的眼裏又多了幾分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