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我,臉色冷著黑著。
我無奈的籲了口氣,蹲得有點累,就想起來了,誰知我剛站起來,他一臉森寒的掃過來,“這就完了?你的誠意就僅僅如此?”
我……
好吧。
我雙手合十,一直拜托,“那你會幫我的吧?”
他掃了我一眼,將報紙揉皺了扔在我臉上,起身,“我可以幫你打聽賀青帆的近況,但你怎麼報答我?”
報答?
我想了想,“我給你做頓飯吧。”
“做飯?”他嫌棄的皺著眉,“你以為我沒吃過山珍海味?還是你覺得自己的手藝能讓我刮目相看?”
這……
我低聲說,“這是我的心意啊。”
“你根本沒有心意!”
厲曜冷哼,撥開我,出門了。
說實話,厲曜這脾氣……是真的不好,而且是不需要任何偽裝的那種,想不好就不好,任性。
雖然他態度很差,但是當天晚上,他就帶來消息。
“想知道?你給我做的飯呢?”
“啊?”
我以為他不想吃,所以並沒有做……
但厲曜那眼神,好像我不做,就不會告訴我。
沒辦法,我隻好先去做飯,但因為太過急迫,不小心就切到了手,鮮血直流。
厲曜聽到聲音,跑進來,拿起我的手,一臉不悅:“這也能切到手?你這腦子是幹什麼用的?”
這跟腦子有什麼關係。
他拉著我出去,取出醫藥箱,十分熟練的包紮,我始終沒敢說話,等他弄完,我才小心翼翼的問他:“所以賀青帆現在怎麼樣?”
他睨了我一眼,不悅。
但還是告訴了我,“他沒有出國去做手術,據說這幾天很頹廢,有人看到他整夜在酒吧,現在他應該還在吧。”
“什麼?”
我猛然起身,手指從他手裏扯出來,再疼我都無法顧及,我滿腦子都著急的想:他沒去做手術,那我所作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我要去找他。
我沒去管厲曜不高興的眼神,我直接衝了出去,找不到車,還是厲曜開車跟過來,他按了喇叭:“上車。”
厲曜送我去的酒吧,我找到了賀青帆。
他已經喝醉了,閉眼半倚在沙發裏休息,我一走近,就感覺酒氣熏人。
他許是察覺有人靠近,睜開眼睛來。
“你為什麼要這樣?”我憤怒,怒其不爭的哽咽著,“你就打算這麼自暴自棄?”
賀青帆坐直身體,那雙惺忪的眸子看著我,“和你有什麼關係?”
他這樣說……
我心裏難受,“的確跟我沒有關係,賀青帆,你就算死在這兒,跟我也沒有關係!我隻會覺得自己以前眼瞎了,居然愛過你。”
賀青帆勾唇,薄唇淺淺的挑著,笑著,“既然如此,你來幹什麼?”
我頓住,不說話。
他站起身來,靠得我很近,酒氣都噴在我額頭,“唐蘇,我知道隻要我在這兒,你就一定會出現,你撒謊,你所說的一切都是撒謊!”
什麼?
我驚慌的抬眸看他,原來他……
他在算計我?
“我沒有!”
“你有。”
他的眸子恢複了些許清亮,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唐蘇,你這一招,對我起不到作用,如果你不在我身邊,我更不會去做手術,因為……活下去已經沒有意義。”
賀青帆……
我怔住,靜靜的看著他的眼睛。
賀青帆說,“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去做手術,除非真的到我生命的最後一刻。”
他想要在死前再去做手術嗎?
已經來不及了!
來不及了!
我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賀青帆顯然震住了。
我笑著,燦爛的笑著,“如果這樣呢?你還想去死嗎?如果這樣,你覺得活著有意義嗎?”
他眯眸。
“真是可笑,你要是想去死,就去死吧!”
我冷冷的說完,轉身就走,沒有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我摔上了門。
突然,感覺一陣惡心想吐。
一隻手攙住了我,是厲曜,他擰眉,“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