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那女人霍然冷笑，一臉諷刺的瞄著我，“你懂個屁？愛他就是要陪他瘋，陪他做所有想做的事，現在年輕不好好放肆一下，難道等七老八十？”
她動手推了我，朝我逼近過來，“我就瞧不上你這種綠茶婊，看著一副嬌嬌弱弱的模樣，歲月靜好賢惠的人妻形象，其實呢，水性楊花，到處給別人做情人勾三搭四！”
“所以說，男人就是瞎了眼，喜歡你們這種女人，你也不要以為你認為的就是愛，而我這樣的就不是愛，愛不愛不是你說了算的！”
“我承認上一次，你替少寅擋了刀，我的確驚到了，但其實沒什麼了不起，我告訴你，他顧少寅要大醉三天三夜，我秦瀟就能陪他三天三夜，他顧少寅要背叛全世界，我就願意我的世界隻留他一人，他顧少寅就算是死，我秦瀟也可以眼睛不眨一下，陪他入陰曹地府！你，行嗎？”
她叫秦瀟。
依舊是化著濃妝，我幾乎看不清她原來的麵目，依舊是不良少女小太妹的樣子，依舊是不顧後果肆意張揚。
可這一次給我不同的感覺是，她說的話，不管幾分真假，都讓我很震驚。
“秦瀟。”我喊她的名字，“如果你真的愛他，你忍心看他這樣嗎？”
我指向顧少寅，指給她看。
秦瀟回眸看去，停住。
我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我知道，她看到了。
看到顧少寅正頭痛的模樣，他扶著自己的腦袋，難受的撐在雙膝上，似乎有要嘔吐的跡象。
“少寅。”秦瀟撲過去。
下一秒，顧少寅一揮臂，“滾！”
他明明已經爛醉，但卻又似乎還有自己的思考能力，他的雙臂架在膝蓋上，一直低著臉，但突如其來的冷靜，更像是強迫自己清醒。
一聲滾，讓秦瀟跌坐在地，她半天才將視線收回來，然後就聽話的起身準備出去。
路過我時，她側眸過來，“唐蘇，我每次一想著他現在這麼痛苦，都是因為你，我就恨你，嫉妒你，甚至想要讓你永遠消失！”
我沒有回應。
我想，她的感覺，我是能夠體會的。
秦瀟出去後，包廂裏徹底寂靜下來。
我聽到顧少寅因為飲酒過度，負擔過重而粗重的呼吸聲，我始終看著他的發絲。
許久，他抬起臉來，視線對上我的。
“你還好嗎？”
“你來這裏，就是問我好不好？”
顧少寅微眯著視線，怒氣半隱藏著，我知道，我說的是廢話，是更容易惹怒他的話。
能讓他快點走出來的最佳方式，就是不要再對他表示關心，擔心。
“我有些事想問你。”我停頓了下，“關於圓圓的那個案子。”
顧少寅眸光一閃，我看到了，但他緊接著就起身走過來，“問什麼？”
“圓圓那個案子，警方最後給的結論，真是像你告訴我的那樣，隻是一場交通意外嗎？”
“你覺得，我在騙你？還是警方在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