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4日早上09:25分,裝甲車停在白帝城博慈醫院大門前,兩名身材健碩的警衛廳人員架著陳守星快速向一棟大樓走去。
可憐陳守星如一條被拖著的死狗,毫無反抗之力。
抽血、尿檢、B超等等一係列檢查過後,陳守星被暫時關進一間病房,門外有荷槍實彈的專人看守。
這到底怎麼回事?!被銬在病床上的陳守星直到現在還處於懵逼狀態。
“難道是因為那張手印照片?!”陳守星低頭看了看左手手腕。
老人留下的詭異手印纖毫畢現,仿佛與血肉融為一體。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病房門被打開,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男人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進來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旁若無人點燃一根煙,悠哉悠哉抽了起來。
女人桃李年華,身材欣長,青絲高高挽起,用一支歐洲中世紀流行的細長羽毛筆當作發簪。
羽毛潔白無瑕,陳守星猜測應該取自天鵝。
等等,不對勁。
待女人來到身前,陳守星驚覺。
羽毛筆竟將女人腦袋整個貫穿。
筆尖在右邊太陽穴,露出來的一截羽尾在左邊太陽穴。
這是……SCP基金會的調查員!
“陳守星,男,出生於恐怖紀元64年8月25日,今年23歲,戶籍地在白帝城下轄靈石縣幽山三水坪村。”
“父親陳墨硯,母親薑杏雪,於恐怖紀元77年7月15日雙雙喋血三水坪陳家祖宅。”
“哥哥陳辭鏡被警衛廳認定為殺人凶手,現被關押於卡詩蘭瘋人院。”
女人拿著一份卷宗,好似毫無情感可言的機器人,三言兩語便將陳守星扒了個幹淨。
“陳守星,我知道你心有疑惑,我可以為你解惑,但在這之前,你要老實回答我提出的問題。”看得出來,女人性格很強勢。
陳守星瞥了一眼女人T恤下的呼之欲出,淡然道:“問吧。”
女人沉聲道:“將你這幾天的經曆,事無巨細說出來。”
陳守星回憶了一會,道:“6月21日清晨07:00分,我被一陣急促的鬧鈴聲吵醒,洗漱完畢後,我於07:30分離開琳琅小區。”
“我在小區外的早餐店吃了一屜韭菜雞蛋餡的包子,外加一碗餛飩湯,08:20分,我乘坐二號列車來到超市,對了,我是超市售貨員,我任職的超市叫……”
“夠了!!!”
椅子上的青年猛地起身,一把擼起袖子,竟直接從手臂血肉裏生生摳出一顆猩紅眼珠。
“小子,在TM廢話連篇,我便將這顆眼珠塞進你的嘴裏!”
看著青年手中鮮血淋漓的眼珠,陳守星不由頭皮發麻。
“事情是這樣的,6月21日深夜,我正躺在臥室床上刷小視頻……”
見陳守星乖乖聽話,青年便將眼珠塞了回去。
陳守星餘光一瞥,骨寒毛豎,長在青年手臂血肉裏的猩紅眼珠,竟在死死盯著他。
十分鍾後,等陳守星講完,女人扔給他一張B超照。
拿起B超照細細凝視了一會,陳守星抬頭衝女人露出一抹虛假笑容,“恭喜,祝你生個大胖小子。”
女人冷漠道:“懷孕的人不是我……是你!”
陳守星:“……”
“這位……同誌,咱倆又不熟,沒必要開這種惡劣玩笑吧?”
女人麵無表情道:“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看了看一臉嚴肅的女人,還有皺眉吐著仙霧的青年,陳守星一雙眼睛瞪得猶如銅鈴。
“我……懷孕了?!”
……
等陳守星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女人開始解釋。
“你見到的那個老人叫張知年,是負責白帝城的調查員,隸屬於SCP基金會亞洲分區。”
“半個月前,張知年所駕馭的詭異複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