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呢,叫天冬,潤肺滋腎的哦……”
“還有這個,叫做白芷……”
“……”
七年光陰,物是人非。
秦九州回過神之後,抬腿就走進了藥堂。
杏仁堂的生意,一直很好,隻不過坐館的藥師,從來就隻有一個,倒是抓藥的小徒有三個。
此時的大堂中,已經排起了長隊,葉紅裳自然走過去,替秦九州排起了隊伍。
而秦九州則是坐在一旁,打量起了杏仁堂。
這些傳承久遠的藥房,裏麵的格局,一般是不會改變的,所以眼前的一切,都和之前並無兩樣。
這杏仁堂能夠有今天的規模,旗下分堂遍布大夏國境內,和其身後的勢力是密不可分的。
要換成普通的中藥館,早就被吞並了。
就在秦九州思緒飄蕩之時,隊伍中卻是突然響起了一道稚嫩的聲音。
“媽媽,這個叔叔插隊了!”
奶聲奶氣的聲音,是從一個紮著兩根羊角辮的小姑娘嘴裏說出來的,小姑娘一身紅衣小襖,圓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手裏還拿著一根棒棒糖,看著分外可愛。
而此時,一個穿著黑色皮衣,嘴裏嚼著檳榔的年輕男子,大模大樣地走到了排在首位的一個中年人前麵。
小女孩的母親,是一個容貌娟秀的年輕女人,這時臉色蒼白,似有痛苦之意。
而被插隊的那個中年人,看到這個年輕人直接站在了自己的麵前,雖然心中憤懣,但是看到了年輕人脖頸處的一道紋身後,還是忍住了脾氣,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
隻是就在這時,那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卻是走到了那個皮衣男的身旁,仰著小腦袋就道:“叔叔,你不能插隊,我們老師說了,插隊是很惡劣的行為。”
隻是,她的話剛說完,那個看起來是她母親的年輕女人這時慌忙開口道:“豆豆,回來。”
此時,這個皮衣男,也是扭頭看了小女孩一眼,露出了一個猖狂的笑容:“小屁孩,不要多管閑事。”
“媽媽,你都忍了一路了,豆豆不想看到你這麼痛苦,這人明明是在插隊,為什麼沒人管!”
說著,小女孩就伸手欲去拉那個皮衣男的皮衣。
隻是,當她稚嫩的小手剛剛碰到皮衣之時,那皮衣男就不耐煩地撥開了她的手:“媽的,小雜種,狗東西,你知不知道我的皮衣有多貴!弄壞了,你賠的起嗎!”
隻是他的動作太大,小女孩手裏的棒棒糖脫手而飛,一下就掉在了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糖漬。
女孩的媽媽也是始料未及,慌忙上前兩步,一把將小女孩護在了身後:“這位先生,對不起,孩子小,不懂事,弄髒了你的衣服,我們願意賠償。”
“嗬嗬……賠償?你想怎麼個賠償法?你賠得起嗎?讓這個小雜種給我舔幹淨!”皮衣青年一臉的不屑,態度囂張跋扈至極。
“先生……你這話說的,剛剛是你先推開小朋友的手,她這才拿不住糖的。”這時,旁邊的一個大媽看不下去了。
皮衣青年聞言,惡狠狠瞪了那個大媽一眼,那大媽心裏咯噔一聲,有些不自然地轉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