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曉芃低沉而清晰的說:“私帶外人入宅,違背用工條例,危害家宅安全,蓄意謀劃事端,處三十鞭笞。”
老夫人望著司馬鈺兒,擺了擺手,“我也不打你了,你去靜安苑悔過吧。”
聽到靜安苑三個字,司馬鈺兒像被戳穿的皮球癱軟在椅子上。
“宇晗,我不要進靜安苑,那裏不是人呆的地方,阿綠去了一個星期,就被嚇瘋了。”她失聲痛哭。
陸宇晗自然也舍不得把她送到那裏去。
“母親,你就念在她是護女心切,一時糊塗,饒了她一次吧。她年紀不小了,哪裏受的了靜安苑的生活?”
老夫人瞟了他一眼,“你不忍心讓她進靜安苑,就按家規抽她三十鞭子。”
司馬鈺兒的臉色一片慘白。
陸家祖傳下來的虎皮鞭是特製的,不像刑具那麼恐怖,主要以懲戒為主,但三十鞭子還是會打得背上開花。
“宇晗。”她可憐兮兮的扯了扯陸宇晗的衣角,淚如雨下。
花曉芃知道,陸宇晗是鐵定了心要護著她的,三十鞭子多半得減去一半。還不如自己賣個人情,給公公幾分薄麵。
“奶奶,小媽畢竟也是年過半百的人了,三十鞭確實太重了,不如減去一半,再罰她到靜心閣抄寫佛經。”
陸宇晗正想這麼說,沒想到兒媳婦會先提出來,心裏很是欣慰。
老夫人沉吟了半會,凝肅的說:“既然曉芃替你求情,我就破例退一步。如果你再敢在家裏興風作浪的話,絕不輕饒,誰求情都沒用。”
司馬鈺兒在心裏憤憤不平。
她根本就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她隻是在為兒子爭取應得的利益。
同樣是陸家的兒子,憑什麼家業就該由陸謹言繼承。
原本陸家夫人的位置就應該是她的,繼承人的位置也應該是她兒子的,是伊楚薰無恥的搶走了。
現在是還回來的時候了。
至於花曉芃,不過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其實心裏巴不得她死呢。
就算她不開口,宇晗也會救她的。
老夫人把執行管事叫了進來,將司馬鈺兒帶走了。
十五鞭子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還是夠她受得。
回到房間裏,她哭得是淒淒慘慘戚戚,陸宇晗一邊給她塗藥膏,一邊說道:“像這樣的事,絕不能再發生了。”
司馬鈺兒滿心的怨怒,“你以為我想啊,他們合計著要把我的女兒嫁到星城去,這是安得什麼心呐,如果換成是大房的女兒,他們會這麼做嗎?”
“沒有人要把小瑕遠嫁,是小瑕自己這麼想的。”陸宇晗說道。
司馬鈺兒低哼一聲,“小瑕隻是個孩子,沒個定性的,今天這麼想,明天又是另外一個想法了。而且這件事,明擺了就是花曉芃設計的。她故意安排杜振燁跟小瑕見麵,她知道小瑕正是青春期,情竇初開,見到他,難免會心生愛慕。她再在背後鼓動蠱惑,小瑕就糊裏糊塗的想要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