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她失散多年的妹妹?”
阿蘭點點頭,“我們是在她離開美國的前兩天才相認的。她出事之後,我去了警察署。作為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我繼承了她所有的財產。我把她的房子賣了之後,就離開美國,回到了緬甸。有了這筆錢,我在這裏算是個富婆了。我過著奢靡的生活,還染上了賭癮,把所有的錢都揮霍一空,還借了高利貸。就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來了一個人,他說隻要我願意聽他的話,就幫我還高利貸,還能給我一大筆錢,讓我重新過上富裕的生活。他帶我到醫院做了微整形,整的和伊然幾乎一模一樣,然後我就冒充伊然,來到了中國。”
許若宸俊美的五官在狂暴的怒火中扭曲成了猙獰的一團。
“那個人是誰?”
“我不知道,他好像是替別人做事的,有一次我偷聽到他打電話,稱呼自己的老板,叫陸少。”阿蘭哆哆嗦嗦的說。
“陸少!”許若宸的牙關咬緊了,手指關節在空氣中咯吱作響。
他明白了,他全都明白了。
是陸謹言,一切都是陸謹言的陰謀。
他讓阿蘭冒充伊然破壞了他的婚禮,逼迫花曉芃恢複身份,這樣不僅令他陷入千夫所指的困境,還能順理成章的把花曉芃奪回來。
太妙了,這個計劃設計得真是太妙了。
他一拳暴怒的擊打在牆上,瓷磚破裂成了幾塊,砰砰掉落在地上。
……
第二天,花曉芃剛一進辦公室,許若宸就過來了。
“那個女人不是伊然,伊然早就已經死了,他是伊然的妹妹阿蘭。”
“什麼?”花曉芃從沙發上驚跳而起。
“是陸謹言安排的,他派人去緬甸找到了阿蘭,讓她冒充伊然拆穿你的身份,破壞我們的婚禮。他實在是太狡詐,太陰險了。”
花曉芃渾身掠過了劇烈的痙攣。
她無法相信陸謹言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明明說要放手,明明同意放過她了,為什麼還要在背後搞小動作,狠狠的捅她一刀?
“你是不是弄錯了,這不像是陸謹言的行事風格?”她說道。
雖然他霸道、蠻橫、腹黑、冷酷,但不會出爾反爾。
如果他已經在背後暗中策劃好了一切,何必折磨自己,又喝到胃出血住院?
“像陸謹言這樣的人,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上一次許氏在歐洲並購失敗,就是陸謹言破壞的。他是在報複我,報複我們,你離開他,嫁給了我,他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呢?安排阿蘭冒充伊然出現在婚禮上,揭穿你的身份,這是最致命的一擊,打得我們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許若宸咬牙切齒,暴怒的火焰燃燒在他的每個細胞,每個毛孔。
花曉芃的腦袋嗡嗡作響,她還是不能相信陸謹言是如此陰險,如此狡詐,如此可怕的人。
“也許是阿蘭被你揭穿了,想要陷害陸謹言也說不定。”
“曉芃。”許若宸摟住了她的肩,“阿蘭不可能無緣無故到中國來,更不可能冒充伊然出現在婚禮上,這場陰謀最大的受益人就是陸謹言。隻要你一恢複花曉芃的身份,就要被迫回到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