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後,等我終於聯係到她的時候,卻知道她已經嫁入了薄家,挺著肚子嫁入薄家的消息。
遲了兩年多,他們還是在這一年結為了夫妻。
我的天,我的山,我的世界,全都轟塌了。
我也曾想過,我的一輩子就這樣了,永遠得不到我愛的人,我要去找一份工作,過我自己的日子,我甚至連打拚的動力都沒有了。
可是我卻沒想到,在我產生了厭世的想法的時候,卻是阮錦心出麵找到了我。
她的手腕上還戴著白紗,她沉默的望著我看向薄家的方向,她說,子懿,我是真的愛你的,現在我丈夫去世了,我們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我茫然的搖搖頭,從前除非情勢所迫,我從未產生過與她在一起的想法。
哪怕我們廝混了兩年多,滾了兩年多的床單,對彼此的身體都極為熟悉,可是,我還是對她提不起除了欲.望之外其他的感情,我想,或許是我還有我的驕傲吧!
可是我的茫然,我的頹廢,她卻看在眼裏,隻用力的甩了我一巴掌,罵道:“林子懿,你的誌向呢,你的自尊呢,你忍辱負重的動力呢,你為了這個女人,為了你的家庭忍辱負重兩年多,跟我在一起兩年多,真的不想報仇報回去嗎?就這樣甘心的把女人拱手讓人嗎?”
不得不說,她的這番話是說到我心裏去了的,哪怕我看起來再怎樣的大義淩然,然而實際上我是不甘願拱手讓人。
我的表情不由得含了幾分沉思,阮錦心見狀,卻趁熱打鐵的說:“林子懿,跟我在一起,幫我,你幫我穩定我丈夫留下來的公司,堵住我夫家人的嘴,我幫你擴充你的實力,給你與之爭鬥的一定的靠山,你給我三年時間,若是三年後你還是沒能愛上我,到時候,我就聽你的,你想走,我就讓你走,如何?”
我想或許是我現在真的太落魄,才導致我竟然也認為她的說法言之有理。
就這樣,目送著慕遙嫁入薄家之後,我暫時的斷絕了所有的心思,跟隨著阮錦心去了她夫家所在的城市。
整整三年,慕遙嫁入薄家三年,受盡了各種折磨,無論是流產,還是不得丈夫寵愛,還是婆婆刁難,我都沒有出麵過。
我暗暗發誓,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我一定要努力,多年後,我要麼不回來,若是回來的話,我一定要光鮮亮麗的,以衣錦還鄉的姿態回來。
我在外地的這三年很努力,我很聰明,本就有那個能力,在公司上的事情也很容易上手。
阮錦心其實也很聰明,她年輕的時候那些學識那些能力也是實打實的,隻是她現在年紀不算小了,又在家裏做了幾年主婦,思想上有些女人心腸,有些遲鈍有些心軟,不如年輕人那麼有魄力了而已。
就這樣,我成了阮錦心手下一枚最鋒利的箭,指哪打哪,我們兩人合作,做成了無數舉措。
在生活上,我們也是最完美和諧的一對。
雖然現在她年紀大了,越來越老了,但是,我的身體就是她開發出來的,她比誰都了解我,比我自己都了解我,她每一次都將我伺候得很舒服。
無數個互相排解寂寞的夜晚,我們在她偌大的別墅裏,在她亡夫的照片下,滾得難舍難分。
我狠狠的衝撞進她的身體裏,她也熱愛我的每一寸,每一分。
我們是那樣的彼此滿足,除了沒有愛情,合作,默契,契合,我們什麼都有。
我們工作上互相扶持,身體上彼此相依,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三年之間我們足以將公司再上一層樓,三年後,若我真的想回海市,我也有了足夠與薄璽安抗衡的資本。
然而,事實並不如我想象中的劇本那樣走,也並不那麼順利的。
哪怕我們將公司經營得再好,也有人不服我們的,比如當年阮錦心亡夫留下來的遺老,他們認為我無名無分,不應該淩駕於那些老牌股東之上,我沒有股份也沒有名分,不應該給我這麼大的權力。
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真的是利欲熏了心,畢竟我已經從阮錦心這裏得到了這麼多,我既嚐到了對我有求必應的女人滋味,也嚐到了手中權力的美好,是不可能半途而廢的離開她的。
所以,在她提出我們結婚,領證,給我一個合理的在亡夫的公司指點江山的名分,堵住那幫人的嘴的時候,我並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