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謙的表現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場麵一度很緊張。
林墨看了看朱瞻基,又看了看於謙,想說點什麼緩解一下緊張的局麵,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雖然早知道於謙為人耿直,可今日一見,仍讓人大跌眼鏡,這家夥也太囂張了吧,人家可是當朝太孫,未來的大明皇帝,你就敢這麼頂撞?
你說你囂張也就算了,現在這種局麵,豈不是把我也帶進坑裏去了……
朱瞻基臉色煞白,冷冷說道:“好啊,一名舉子,還沒中進士呢,就如此狂妄,若是日後讓你當了官還了得?來人!”
“屬下在!”
閻老五就站在門外,隨著朱瞻基一聲令下,兩步走到近前。
“將這兩個不知好歹的家夥押下去!”
“是!”
林墨急得腦門冒汗,心說跟我有啥關係啊,趕忙解釋道:“殿下,我……”
“你也一並去反思反思,什麼時候想通了,再來見我!”
林墨心說我反思什麼啊?我可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你們倆幹架關我啥事啊?
可是,人家現在正在氣頭上,說這些有用嗎?
閻老五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兩位,請吧!”
於謙倒是不含糊,直接邁步就走,林墨無奈地搖了搖頭,卻也隻得跟了上去。
幸好閻老五摸得清朱瞻基的脾氣秉性,並沒有把二人帶到昭獄,而是找了一處清靜的房子,將二人軟禁起來,然後特意囑咐了秦羽,一日三餐按時送來,不得怠慢。
這兩位都是太孫的座上賓,今日雖然起了些矛盾,可是明顯能看出來,太孫還是很看重他們的,無論什麼時候,人才總是稀缺資源,誰知道日後會不會成為太孫的左膀右臂,說不定到時候自己還要仰仗人家呢!
“兩位,有什麼吩咐讓秦羽去辦,太孫殿下說了,什麼時候想通了,隨時可以去回話,告辭!”
閻老五說完便轉身離開,林墨看了看四周,忍不住說道:“謙哥,你作死我不管,可別拉上我啊,我還有老婆孩子呢!”
於謙卻蔑視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椅子邊上,伸了個懶腰,接著自顧自地坐下,倒了一杯茶喝起來。
林墨神色焦急,湊過去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喝茶?我跟你說,你要還是這樣,明天咱倆連喝茶的家夥都沒了!”
“急什麼?”於謙終於說話了,隻見他慢悠悠地放下茶杯,嘟囔道,“這地方還不錯,要是有酒就更好了!”
林墨簡直欲哭無淚,說道:“大哥,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喝酒呢?”
“你呀……唉!”於謙歎了口氣,又搖了搖頭,說道,“人還算機靈,就是太年輕……”
“什麼意思啊?”
林墨心說你比我才大了幾歲啊,怎麼就開始倚老賣老了?
於謙說道:“我這是在幫你,還不明白嗎?”
“明白什麼啊?”林墨越聽越糊塗,問道,“你是我引薦給太孫的,現在落的這番局麵,我也難逃其咎,何來的幫我一說?”
“我來問你,你就沒覺得最近以來你做的事太過出格?特別是跟朱家人有關的事,壓根就輪不到你來操心,卻莫名其妙地落在了你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