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屬狗的嗎?這麼喜歡咬人。”月清淺捂著被咬的肩膀,控訴道。
秦墨宣陰沉地目光幽幽地看了過去,道:“活該被我咬,讓你捉弄我。”
月清淺自知理虧,不過還是幸災樂禍道:“臣妾也是突然想起來今日來了月事的。”
秦墨宣冰冷的聲音幽幽飄過,“是嗎?我怎麼就覺得你是故意的呢?”
“哪敢啊。”
秦墨宣雖然有些憋屈,但此刻的月清淺看起來這般活潑,他倒也覺得很是開心她的變化。
沒有錯過她眼中的狡黠,秦墨宣湊近她耳朵威脅道:“你身子尚未調理好,我也不會動你。但是清淺啊,你怕是不知道那種事情還是可以有別的辦法來解決的。所以,不要輕易挑戰我。”
他後麵幾句話說得尤其曖昧,即便月清淺再不知事,卻也好歹被教習嬤嬤教導過,隱隱知道他口中的解決法子卻又是哪種。
聽完他的話,瞬間紅了臉頰。
秦墨宣十分滿意地看著她的臉色,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道:“你乖一點,我還是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月清淺聽聞,惱羞成怒,怒瞪了秦墨宣一眼,嘴巴還微微嘟起。
秦墨宣輕笑出聲,“即便是生氣,也還是很美。”
月清淺本想捉弄一下秦墨宣,卻沒想到反被秦墨宣調戲,她是再待不下去了,匆匆一句“陛下還是好好改奏折吧”,而後立刻離開了秦墨宣的承乾殿。
卻再次換來秦墨宣的爽朗大笑。
月清淺回到鸞鳳殿中,臉上還有些紅。她心中歡喜,可隨之而來的,卻是眉眼間染上了一層劃不去的憂愁。
殿內隻她一人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些什麼。
良久,所有的哀愁與歡喜皆化作了一聲低不可聞的歎息。
她在等,等一個離開皇宮的時機。隻是,在那之前,她還需要做好善後的工作。
這些天,她一直在預言往後幾年將要發生的大事,她將這些預言到的事情,都一一寫在了紙上。
等她離開皇宮了,她心中便也不會那般愧疚了。
她本也活不了多久了,本來,她想著既然同秦墨宣兩情相悅,那便一直待在他身邊。多留下一些美好的記憶,總歸是好的。
直到李菲菲的出現,在她認清在秦墨宣的心中她總是比不上李菲菲以後,她便放棄了從前的想法。
既然自己也隻不過剩下了那麼些日子,何必還要留在他的身邊,看他如何寵愛李菲菲嗎?
三日後,月清淺因過度使用預言能力,而導致精力過度損耗了,最終吐血暈了過去。
整個鸞鳳殿都亂成一團,秦墨宣更是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刻便趕了過去。
“回陛下,娘娘這是憂思過甚,而且太過勞心勞力所致。娘娘的身子本就虛弱,萬不能做那些太過費心的事情,需得好好調理才是。”柳毅對著秦墨宣道。
秦墨宣本就皺著的眉更是深了幾分,他問秋月:“王後最近都在做些什麼費心之事?”
秋月仔細回想,也覺得甚是奇怪,“回陛下,娘娘最近並沒有做什麼太過費心的事情,所做的都同平日一般無二啊。”
秋水似是想起什麼,道:“娘娘最近倒是總喜歡一個人待著,也不叫任何人在跟前伺候。”
“可知她都在做些什麼?”
秋水搖了搖頭,道:“不知,但娘娘每次一個人待完以後,臉色就會差一些。
秦墨宣的眉頭越皺越緊,臉上也如寒冰一般。待在鸞鳳殿內的人連喘氣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得陛下動怒。
“都下去吧。”
“是。”
秦墨宣坐在床沿,看著月清淺蒼白的臉色,神情晦暗不明。
難怪這幾天,他雖然欣喜,但總覺得哪兒不斷。再加上,他也發現她臉色不好了。隻是,因她的解釋並沒有太過懷疑。
可如今,他或許得好好的查一查,她最近究竟都在做些什麼。
秦墨宣的心中,不知為何,在這一刻忽然很是恐慌,害怕她有一天會忽然不見了。
“清淺……”秦墨宣喃喃道。
月清淺是在第二日清晨的時候醒來的,那個時候秦墨宣正好在上早朝。
她醒來了解事情之後,撫了撫額,怕是要好好同秦墨宣解釋了。
可這理由,該如何編呢?
月清淺正一邊喝著粥,一邊想著理由,秦墨宣便過來了。
他幾乎是一下早朝之後便趕過來了。
“清淺,你可好些了?”秦墨宣還未坐下便問道。
月清淺點了點頭,道:“陛下,臣妾已經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