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宣仔細想了想,道:“西秦史書上確實沒有,但是西秦王室秘聞之中,倒是有一段關於先祖所愛之人的風月。不過那也是我小時候無意中聽人說起過,也有些記不大清了。隻記得,聖祖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戀人,不過具體姓甚名誰,並不清楚。”
月清淺見連秦墨宣都不太清楚,便絕了打探這些過往之事的念頭。而且,她會問,也實在是因為她有些奇怪月青楓同秦沐之間的淵源。追主要的是她想知道這其中同月家相關的那一段。
兩人因為有地宮地圖,倒也是一路無險地進入了地宮深處。除卻最開始的時候較為詭異地出現了他們二人進入了地宮之中,然而那些影衛卻是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隔絕在外。
這份地圖上隻有部分機關有所標示,其餘的隻能靠他們自己去探索了。
曆史悠久,當初造這地宮的人早已命喪黃泉,此圖也是秦墨宣派人找了好些時日才找到的。
這圖是當初修建地宮之時的草圖,隻能當大致的參考。
地宮之中的燭火倒是一直燃燒著,好似這地宮主人還活著一般一直未曾滅掉。
“清淺,月家先祖同聖祖是否有什麼淵源?”秦墨宣問出了這一疑問。
月清淺微皺了皺眉,搖頭道:“我也不清楚,隻是先祖來托夢時,卻讓我覺得他們之間淵源很深。不然,先祖的魂玉,也不會出現在此地。”
秦墨宣正想再問,卻聽得幽深的地宮深處,似乎有什麼響動。兩人對視一眼,心中生出警覺來。
秦墨宣將月清淺攬在身後,握緊了手中的劍,隨時準備著應對突發的情況。
綿長的通道之中,有機關的響動之聲,牆麵上忽然變作密密麻麻的孔,齊刷刷地箭矢朝二人射來。
秦墨宣見狀,趕忙將月清淺護在身後,在二人周身挽出劍花來,抵擋了那撲麵而來的箭雨。
月清淺被秦墨宣護著飛快地走出了這一危險密布的通道,好不容易到了安全之地,月清淺卻是忽然昏了過去。
“清淺!”她隻來得及聽到秦墨宣那一聲焦急擔心的叫喚,便已然陷入了昏迷之中。
……
深夜,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在黑夜之中狂奔,兩人的身上還帶著點傷。
那身著紅衣的是個女子,而那身著白衣則是個男子。雖看不清二人麵容,但從他們的身姿看來,即便因著血汙有些狼狽,卻依舊掩不住二人的風華。
兩人在那樹林裏頭跑了好久,覺察到身後已無動靜,終於停了下來。
那白衣男子道:“好了,他們不會再追來了,我們已經逃出了月族的範圍,我們終於自由了。”
紅衣女子雖然有些氣喘,但亦是開心道:“是啊,我們終於自由了呢。以後再不用去當那勞什子的聖女,也不用再擔任起月族的什麼狗屁榮辱興衰。我終於可以做我自己了,我隻是月青楓。”
在這皎潔的月夜之下,女子美麗的麵容上閃爍著欣喜和自信。
“是啊,你不用再被你的身份所困,而我也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喜歡你了。”白衣男子正是月青染。
月清淺於虛無之中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而後畫麵一轉,月青楓和月青染二人在山中遇到了一個麵容十分俊逸卻受了重傷的男子。
他的胸口中了一箭,陷入昏迷。
月青楓在確定此人並非死人以後,終於放下心來。
他蹲了下來,用手指戳了戳此人的臉頰,對著一旁的月青染道:“青染,這人長得倒是挺好看的,而且看起來似乎也挺有錢的。我們將他救下來,沒準他到時候會以重金酬謝。那我們也可以離開這鬼地方了,去闖蕩一下話本中的江湖。”
他們雖然從月族逃了出來,可身上並沒有這個世界的銀錢。
月青染寵溺地看著她道:“你說救下那便救下吧,不過看這傷勢怕是快死了。”
月青楓將此人胸口上的箭拔了出來,她將右手覆蓋在傷口上,而後閉上眼睛,她的右手發出白光。而在白光之後,那人的傷口便不再流血了。
“你既然都出手救他了,怎麼不直接將他的傷口治好?”月青染疑問出口。
月青楓神秘一笑道:“這你就不懂了,他的傷口要是完好無損,那他定然也會懷疑我們兩個,指不定將我們當成妖怪。但是,我若用靈力保住他的性命,而後隨便替他包紮以後,那他定然會將我們二人視作是救命恩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