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宣愛戀地輕撫月清淺的臉龐,雖然心疼,卻也禁不住高興,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怕是又重了許多。
她從不將自己的喜怒掛在臉上,臉上總是帶著一抹淺笑,好似從不會有任何事情可以影響到她。
如今,她因著自己,也會使小性子,也會吃醋、哭泣。他心中歡喜的同時,卻也恨自己讓她傷心難過,而不是總帶笑顏。
“清淺,這次替她解毒之後,我同她便兩清了。從今往後,我的心中便隻會有你一人。”秦墨宣輕喃著,但心中已然是下定了決心。
……
月清淺醒來時,天色已晚,而秦墨宣亦不在殿內。
她有些失落,或許對於秦墨宣而言,自己並不如李菲菲來得重要。
月清淺苦笑一聲,終是無言。
輕撫著唇角的傷口,心中苦澀蔓延。
良久,終是輕歎一聲,準備離開。
奈何,她還未出殿門,秦墨宣卻是進來了。
“清淺,你醒了啊。”秦墨宣溫柔道。
月清淺輕輕點了點頭,道:“臣妾告退。”她此刻不想再待在秦墨宣承乾殿了,無論哪裏都好,隻想逃開這個有他的地方。
“清淺。”秦墨宣叫住了她,“我已經安排好了去祭祖之事,明日便出發。”
月清淺一愣,知道自己依舊攔不住他,便也不再多說,隻輕輕道:“臣妾知道了。”
秦墨宣知她有心結,也不急在這一刻,他想自己總能用行動來證明,證明她對自己而言很重要。
想著她今日也是累了,便也放開了她的手。
月清淺沒了禁錮,便也離開了,隻是這一顆心卻是鈍鈍地生疼。
出了殿門以後,她又恢複了以往的表情,隻是那略微紅腫的雙眼和殘破的嘴唇,卻還是讓她看起來少了幾分平日裏的雲淡風輕。
這宮中向來藏不住秘密,秦墨宣的偏殿中住著誰,後宮嬪妃都心知肚明。本來還有不少人等著看月清淺的笑話,因為陛下已經許久未曾見她了。
宮中不乏一些看笑話的人,隻覺得這李菲菲一回來,陛下的行動便已經說明了一切,她在陛下心中依舊是很重要的存在,這是連王後都比不上的。
而王後與陛下許久未見後,王後娘娘去承乾殿找陛下。聽說因為陛下去了偏見,王後娘娘從午後等到了黃昏。而之後,陛下和王後更是大吵了一通,王後出來後,眼睛紅腫,連嘴唇也是破的。
這流言總也止不住,一個晚上的時間,後宮嬪妃全知曉了。
眾人紛紛猜測,怕是王後與陛下爭論李菲菲的事情,而陛下一怒之下打了王後,致使王後嘴角受傷。
不少人還在幸災樂禍地想,這後宮之主的寶座怕是要易主了。
然而,第二日,便讓所有人驚訝得目瞪口呆。
陛下和王後忽然一起去祭祖了,這個反轉,讓不少人震驚。
但震驚歸震驚,他們二人還是一大早便啟程出發了。
祭祖之地稍遠,大約五日的路程。
而這五日裏,秦墨宣和月清淺都甚少說話。兩人並不在同一輛馬車上,這一路上月清淺也甚少從馬車上下來,二人交流的機會本就少,這下便更少了。
秦墨宣總想去月清淺的馬車上,或是讓月清淺來自己的馬車上,結果總是被月清淺幾句話堵了回去。他不由得心下懊惱,想著不知是誰安排他們在兩輛馬車上,讓他連見麵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前三日月清淺皆是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了,第四日的時候,秦墨宣終於忍不住了。
在隊伍休息的時候,一下馬車,氣勢洶洶地闖進了月清淺的馬車。而那時,月清淺正因為不慎打翻了杯盞而在更換衣裙,結果正好被秦墨宣看到了。
月清淺衣衫半褪,肌膚勝雪,她看到秦墨宣就這麼闖了進來,趕忙拉扯衣衫,將雙手護在胸前。
秦墨宣這才想起剛剛他過來的時候,月清淺的幾個貼身宮女皆守在門口。看到他來的時候,正想上前請安,結果他已經氣勢洶洶地闖進了馬車內。
他趕忙轉過身去,道:“抱歉,我不知你……”秦墨宣停頓了下,終是沒有把後半句說出來。
他此刻還在慶幸自己剛剛就算進來的時候動作雖大,但還算是輕柔的,不然這車內春光被人看去了怎辦。
而月清淺則是在後悔,剛剛秋月說伺候自己更衣,結果自己拒絕了。早知道秦墨宣會這般闖進來,車上多個人好歹還能擋一下,也不至於這般尷尬。
但事已至此,她也隻能先穿好衣服再說。也不知是她剛剛被嚇到了無意中打了個死結,還是如何,此刻她竟是解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