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後所有人就準備出門。
因為受了傷, 白覓星隻得乖乖待在營地裏休息。但是畢竟是集體活動,看大家都走了,她怎麼能不心癢癢。於是她便硬是撐著個棍子和眾人一瘸一拐地走到大門。
一邊走還一邊可憐兮兮地看著鏡頭背後的導演問:
“導演, 我真的不能去嗎?”
她感覺自己還能走。
但是導演一口拒絕:
“不行。”
昨天晚上回來之後白覓星就發起低燒,下半夜才堪堪退去。本來出了那麼大事,白覓星就該先回國治療的,但是她堅決說不用,他們才不好強求, 答應她留下來養傷。這會兒要是再出點什麼意外,別說白覓星的公司不答應, 就是她的粉絲也能一人一口唾沫把節目組噴死。
“小星星你就別逞能了,受傷了就好好休息。”一旁的蘇澄把書搬上車後去而複返,恰好聽見這句話, 便毫不留情地說:
“都這樣了還想往外跑, 你的腿還想不想要了?”
“對啊,小白,你好好在這兒休息等我們回來, ”閔月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一臉溫柔和藹地道:
“要是有什麼好玩的, 我給你帶回來。”
閔月比她年長二十歲, 在她眼裏, 白覓星就是個小朋友, 所以連帶的語氣也變得慈祥起來,那感覺就跟哄孩子似的, 弄得白覓星特別想笑。
但是大家對她的關心,她自然都是明白的。所以她點頭,難得乖巧地應了一聲:
“好。”
“那我們先走了, 有什麼事一定要給我們打電話哦。”閔月叮囑道。
“好,你們去吧。”
這邊幾人說話說得熱鬧,那邊程新月站在車邊躊躇不安地捏著手指,眼神猶豫地看著那邊的人群,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是過去,還是留在這裏?
自從昨天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她就一直很忐忑,害怕白覓星會把現場發生的事告訴大家,怕自己的形象會受到影響。如果當時她聽了白覓星的勸告,不給那些孩子遞吃的,也不會發生後麵的事。
想起當時的情形,還有那些孩子,程新月就上火。明明是他們的錯,為什麼到頭來她要在這裏自責。
程新月咬唇,陽光將她的一雙美眸染得發亮,裏麵有光芒跳躍,灼灼欲燃,一時間也分不清是金光還是火光。
一旁的攝影師見她不上車,便小聲地問了句:
“程老師你要過去嗎?”
程新月正在氣頭上,聽了這話直接就是一個眼刀子過去,氣衝衝地道:
“要你管?”
說完就氣衝衝地上車,又氣衝衝地把車門砰地一聲關上。
一旁的攝影師先是被瞪,後是被關門聲嚇了一跳,一個手抖差點沒把相機給甩出去。他心有餘悸地扛著攝像機,拍了拍小心髒。心想他到底是遭了什麼罪才會抽到新月這支簽?早知道對方那麼難伺候,他就辭職了好吧!
這邊眾人紛紛準備上車,沈黎卻站在原地未動。
白覓星瞅了他一眼,笑道:
“怎麼,你還想留下來照顧我?”
沈黎側過身,搖頭,溫聲道:
“昨晚你休息的時候大哥打過電話。”
白覓星挑眉:
“你告訴他了?”
沈黎頷首:
“他說待會兒會打電話過來。”
肯尼亞的時間比國內晚五個小時,沈行打電話過來那邊已經是深夜。當時白覓星又還發著熱,自然不好再去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