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畏還在那裏罵林昶,邊湘什麼也沒聽進去,突然伸手抱住他。
像落水之人抱住浮木,緊緊的,不留餘隙。
“陳畏,我剛才好害怕。”
少女帶著哭腔的抱怨,讓喋喋不休戛然而止。
陳畏仿佛被按下靜止鍵,渾身僵硬。
而後反應過來,心中歎氣。
他真的後怕,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趕來,邊湘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不敢想。
手輕輕拍打後背,因為後怕,指尖還在輕微顫抖。
邊湘將臉埋進陳畏的胸膛。
她環抱住他,寬鬆衣物下,肌肉結實瘦削,一如初次見麵時,他用皮帶勒得緊緊的腰。
“林昶呢?”
“走了。”
邊湘暈乎乎的,但能猜清陳畏是如何來這裏的,隻是沒想到,林若雲會故意傳假消息:“你別誤會,我和林昶見麵,就是為了告訴他,我不喜歡他。”
陳畏沒有回應,很意外,她說了,他就相信了。
可邊湘卻以為他不相信自己,她有些急:“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我都沒有介意你有過未婚妻!”
“什麼未婚妻?”陳畏皺眉。
“就是那個小服務員啊,鍾蕾說,你姥姥都給你們蓋了婚房。”
邊湘喝醉了,說話也大膽起來,語氣酸溜溜的。
陳畏一愣,隨即嗬嗬笑起來,他親了親她的頭發:“別聽別人瞎說,那是我表妹。”
這下換邊湘愣住了,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她誤會了?
不對!
邊湘氣得拿拳頭錘他:“你那時候是故意騙我?!”
高考結束後,她曾經去找他,他故意說那些似是而非的話讓自己誤會。
以至於從樓茵鎮離開,她傷心了好久。
陳畏自知那時自己的做法有虧,全盤接受了她的“攻擊”,末了張口問:“我沒有未婚妻,所以,你考慮清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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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湘用實際行動,來表達自己的決定。
他們從soulbar離開。
夜幕黑沉,街頭的風,吹不散兩人熱切的親吻。
等到達邊湘常去的酒店裏,邊湘突然想起什麼:“你有套嗎?”
陳畏臉色不太自在,而後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個小小的四方形。
“……”沒想到他會隨手帶這種東西!
邊湘臉紅成胭脂,酒壯慫人膽,她親自拉著陳畏的衣領後退,一直到小腿碰到床沿,退無所退。
她將自己困於窄地,但心甘情願。
陳畏欺身而上。
肩帶滑下的那一刻,一切光怪陸離化為煙火,在腦海中爆炸。
邊湘閉上眼睛,隨著風而動,溺水的魚張著紅唇,與樓下馬路上的車鳴混雜:“嗯?”
“湘湘,你真美。”
陳畏嗓子啞得不成樣子,他蜜色的皮膚上全是汗水,猶如塗抹了一層做spa的精油,平日裏隻會罵人的嘴,如今卻在耳邊說著最動聽的情話。
邊湘沒有力氣回答。
“你是因為美才和我在一起?”
她問的斷斷續續。
“不。”
容貌固然是一方麵,但這些年來,他也見過不少漂亮的女生,可從來沒有誰,比邊湘更讓他喜歡。
喜歡,放不下,割舍不掉。
沒開空調的房間,悶熱得汗如雨下,大滴大滴砸到邊湘的鎖骨。
重量密不可分的壓著,耳邊是陳畏天馬行空的話,頗為跳躍,往往上句不接下句。
一會兒問可以嗎,一會兒說自己明天要考試,盡管這樣,他的力氣也一點兒也沒有小,還能分心替邊湘撫開長發。
弄得邊湘又舒服又煩躁,最後,她聽到陳畏有些卑微,仿若哀求的壓抑:“湘湘,別不要我。”
原來,是在這裏等著。
心裏一下子注入了酸酸澀澀的情感,隻能用力抱住他,傳遞那種安心。
車水馬龍,樓下的路燈都漸漸熄滅。陳畏額頭繃出青筋,表情仿佛在忍受極大的歡愉。
他咬住邊湘的唇,將聲音吞之入腹。
直到塵埃落定,兩人抱在一起,靜靜享受須臾歲月靜好的時光,邊湘才好似自言自語:
“陳畏,我也喜歡你。”
作者有話要說: [注1]王力宏《大城小愛》歌詞節選
應該隻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