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氣氛實在尷尬,林昶完全受了無妄之災,邊湘不知道陳畏發什麼瘋,或許是自己當初太絕情,讓他看不得她過得好。
可她也很累,並非隻有他承擔了那些壓力,她夾在中間,左右都無法圓滿。
一邊是親人,一邊是喜歡的人,還有夢想和現實的差距,就像一個布娃娃,被拉扯得要快要裂開。
她下了逐客令,林昶就算再不願意也隻能暫時離開。
大概這便是他和陳畏的區別。
雨很大,邊湘不願繼續傻傻淋雨,轉身走。
陳畏黑著臉拉住她:“去哪?”
邊湘指了指小亭,無奈:“躲雨。”
……
長廊亭,頂部是鏤空的石條架子,多虧上麵爬了葡萄藤蔓,將空隙牢牢遮擋,雖然仍有雨滴落下,但比剛才的空地可好一萬倍。
風一吹,邊湘渾身發冷,她雙手抱臂,視線看著對麵的人,忽然開口:“對不起。”
陳畏氣笑了:“你為他說對不起?”
“不,我是為當年的事情向你說對不起。”
邊湘表情認真。
兩個人中,總歸有一個人需要讓步,“你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會打擾你的生活,如果這樣還不滿意,你可以提要求,隻要是我力所能及。”
意識到她說真的,陳畏的冷笑漸漸收起,滿腔怒火變成啞炮,卻更加危險。
他眯起眼睛:“你想和我劃分界線?”
邊湘不懂他為什麼又生氣。
難道不是他要當陌生人?
“你可以這樣理解。”
誰知剛說完,麵前的人便邁進一步,她下意識後退,對方幹脆拉住她的胳膊。
陳畏用了大力氣。
那纖細到不到半個手掌的腕,被他牢牢固定住,沒有遮擋,被雨浸透的衣物貼在胸口,領下起伏連綿。
他呼吸重了。
麵館一別兩年時間,她沒有想象中的內疚,反而更加漂亮。
走在路上,無數人為她著迷,最後一點青澀消失,她的穿著打扮比初見時更讓自己躁動。
陳畏無法否認,他心亂了。
他低頭。
邊湘立刻避開,細長的頸白得能看見底下青色的血管:“陳畏,你做什麼!”
陳畏冷冷將她的臉掰回來,捏著下巴吻上去。
甫一接觸,就如烈火澆油,燎燒整片曠野。
陳畏渾身被火熨燙,閉眼左右碾轉,甘甜的味道在唇間流轉,被全部忝去。
近乎咬噬的力道,擦著唇,擠開縫隙,勢不可擋地侵入領地,奪取一切。
邊湘嚐到了血腥味,氣得拿手捶打他,卻被陳畏用一隻手控製住,她聽到他越來越重的喘氣,沉悶的、沙啞的,求而不得的,那是屬於男人的妄念。
這兩年,她變了,他也變了。
變得更有壓迫感,高大的體魄跨入男人的行列,他做事辦事更加隨性,也更為霸道。
隻要是他認定的事情,絕對不會退讓。
所以林昶不敢做的事情,他做了,做的讓人無法抗拒。
葡萄藤上低下雨水,落到兩人的唇間,有些鹹。
吻漸入佳境,喚回曾經的記憶。
那一個個躲在後牆接吻的日子,在沒有人的四樓,在滿是女孩香味的臥室,在那個小風扇吱喲吱喲轉動的夏天。
最後,陳畏對邊湘說:“你這輩子別想甩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