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邊湘叫他哥哥,這人便來了興趣,時不時就拿曖昧的話打趣。
邊湘瞪了他一眼:“誰讓你穿那麼少。”
她把人帶回來,就是看他在外麵太冷,現在怎麼可能會為了看風景,把人再帶出去。
陳畏說無所謂,他陽氣重,偷偷在邊湘耳邊說:“出去吧,老子想抱抱你。”
邊湘:“……”
熱氣膨脹了整張臉,白嫩的皮膚灌了湯,紅的驚人:“你們男生為什麼總想這些!”
陳畏挑起一邊眉:“嘖,想都不讓想?”
“不讓!”
“晚了,老子每天都想。”陳畏嘴角帶笑,忽而目光沉了沉,壓低聲音說了句什麼。
邊湘猛地起身。
動作太大,碰到低矮的桌沿,桌上那杯隻喝了幾口的奶茶,啪嗒倒下。
陳畏的笑僵住。
樂極生悲,他的褲子濕了。
還是中間。
邊湘雙手捂臉,這下子好,聲稱每天早上都要換褲子的人,換到她家裏來了。
……
小表妹還在外麵瘋玩。
二樓,陳畏看了一眼兩人的床鋪,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
他黑著臉,表情臭得要殺人,奈何這事情隻能怪他,誰讓他先嘴欠呢。
邊湘翻找自己的行李,她帶的都是緊身的打底褲,沒有辦法給他穿。
背部貼上一個堅硬的胸膛。
像石頭一樣,又滾燙又熱切,雙手捆住腰肢,輕輕摩挲。
邊湘僵硬了一瞬,卻沒有躲,隻嘴上抱怨:“小心被我家裏人看見。”
陳畏咬她耳朵,像小動物磨牙,濕潤潤的:“放心,都不在。”
兩人背對著,看不清彼此表情:“你這樣子,怎麼和剛斷奶的小孩子一樣。”
邊湘開玩笑似的抱怨:“如果以後分開可怎麼辦?”
陳畏胳膊一緊,語氣危險:“你要分手?”
“不是分手,就是……類似於現在,很久見不到一麵。”
陳畏鬆了口氣,剛才差點兒以為邊湘要和自己分手,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他不以為意又無比認真說:“哪裏我都能去。”
就像現在,她來u市,他也來了。
呼吸的熱氣噴灑在頸間,邊湘覺得脖子癢。聽到答案,心裏不知是感動還是溫暖,她猶豫要不要將事情說出來,哪知陳畏已經猜到:“不會是你要回a市吧?”
邊湘默。
半晌,歎氣道:“……我媽說a市的教育好。”
這話就算陳畏再不願意也無法反駁,他突然鬆了手。
邊湘心裏閃過一絲慌亂,連忙轉過身,對方卻不是想象中的失望,他蹲在行李箱旁,定定看著她:“a市教育的確比樓茵鎮好。”
“?”
陳畏氣笑了,伸手撓了撓她的頭:“怎麼,老子在你那裏就那麼不講理啊。”
邊湘搖搖頭:“就是沒想到,你會願意。”
陳畏實話實說:“不願意,但我不能因為不高興,就阻止你的生活。”
就像他對他那個未曾見麵的親生母親,他恨她沒有擔當,但也明白,那是她自己選擇的人生。
即便未來她後悔了,回來找他們,陳畏也不會原諒。
邊湘怔住,片刻後,忽然垂下頭吸了吸鼻子。
他總是在她心思動搖之際,給她出乎意料的感動。
很小,卻正好能擠進心髒的縫隙裏。
-
滿滿一行李箱的衣物,卻沒有合適的。
索性拿出吹風機:“吹幹吧。”
陳畏:“……”
冬天的衣服厚,電吹風打到最大的檔位,吹起來也費時費力。
更何況是往那個地方吹。
陳畏渾身不得勁,奈何邊湘沒有察覺,她就像做最嚴謹的實驗,容不得半點分神,她垂著頭,那姿勢,讓陳畏覺得像是在……
熱氣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