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8
“這可是你說的。”
陳畏低聲嘟囔, 邊湘還沒有理解是什麼意思，下一秒，他已經按住她的肩膀。
“再親一次。”
滾燙的吻隨著話落覆蓋上來, 陳畏個子高, 邊湘穿著平底的板鞋, 隻到達胸膛往上一點點。
他隻能微彎腰, 側著臉，輕輕碾索。
巷子裏傳出動靜，有人趕夜班回家。
邊湘猛地睜眼：“別。”
“沒事。”陳畏安慰地親了她額頭一口, 而後拉著邊湘躲到樓梯裏麵。
感應燈應聲而亮, 堆滿雜亂車子和農具的走道深處，她的後背抵到冰冷的牆壁, 眨眼睛, 呼吸再次被奪去。
行人越來越近, 燈亮了滅，滅了亮，腳步踏著樓梯，逐漸往上而去。
周圍再次陷入黑暗, 邊湘的身體也由緊繃變得鬆懈，軟綿綿的，掛在陳畏身上。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嘖, 害怕什麼？”
邊湘臉頰發燙, 他在嘲笑她。
嘲笑她主動招惹, 臨到頭，卻難以抵禦。
但事實上陳畏說的對，她叛逆、早戀、逃課，內心其實還是一個膽小鬼。
或許是看不見彼此, 黑暗壯大了丁點勇氣，這一刻，邊湘忽然升起了不服輸的念頭，她抓住陳畏的領口，使勁往下拉扯。
“……”
水肆無忌憚蔓延。
不知是誰先闖入誰的領地，單純的碰觸變成更深的探索。
陳畏撬開她的唇，青澀又毛躁地吻遍每一個角落，邊湘不甘示弱回應，兩人舌尖彼此糾纏不清，最後卻還是她再次敗北，被陳畏汲取所有的水分。
她像個沙漠中幹涸的旅人，仰著頭，極大的力度下，能看到脖間筋骨勾勒的優美弧度。
許久之後，陳畏終於將人鬆開。
兩人的喘息都有些急促，在昏暗中，顯得尤其曖昧。
他往她頭上插了什麼東西，拍拍臉：“回去吧。”
邊湘避之不及，瑩白的臉被拍得呱呱響，她佯怒道：“滾！”
“嘖，真凶，不過我馬上就走。”
“你要回家？”
“不回，去遊戲廳。”
今晚是他值夜班，要一直待到早上六點。
陳畏擺擺手，外麵的雷聲不知什麼時候停下，烏雲被風吹散，露出耀眼的月亮。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又停了下來。
身子背對著月光，衣服的領口扯得有些大，顯得鬆鬆垮垮。
他勾了勾嘴角，懶散道：“新同學，生日快樂啊。”
-
九點。
房間裏安靜如眠。
邊湘動作輕緩地將門關上，轉頭卻對上林雪的注視。
她頓了頓，揚起手中的塑料袋，麵不改色道：“去買可樂，老板附送玫瑰花。”
淺綠色的塑料袋，把口正別著一隻修剪掉刺的玫瑰花。
林雪對樓茵鎮店鋪老板不熟悉，雖然說贈送玫瑰花一事怎麼看怎麼奇怪：“這麼晚喝什麼可樂啊？”
“因為不知道是誰說要熬夜呀。”
林雪噎住，嘴上說再多，實際身體很誠實地接過可樂，下一秒又嫌棄道，“什麼鬼，無糖的。”
“正好減肥。”
“你自己聽聽這叫人話嗎，姐姐我還需要減肥？！”林雪哀嚎一聲，隨即湊到正將玫瑰花插到花瓶裏的邊湘麵前，狐疑道，“老實交代，你不會是受什麼刺激了吧？”
“沒有。”
“不對不對。”林雪搖搖頭，她的眼睛如探測燈一樣，四處照射，“我怎麼發現你的嘴巴有點兒腫呢？”
邊湘的動作一頓，玻璃花瓶的水不小心灑到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