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她也蒸了窩窩頭。
去後院擇了一把小青菜放著。
拿了幾個洋芋刮了切塊。
她又打了三個雞蛋加了水蒸。
等魏氏回來的時候,柳三娘正在朝鍋子之中加洋芋。
斑鳩的鮮味讓人胃口大開,魏氏滿意又心疼:“誰讓你做的,這還沒有好呢。”
魏氏有三個孩子,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人人都稀罕兒子,但她不一樣,這個閨女是真真疼在心坎裏。
女兒十四了,來說親的人戶也活絡了起來,一想到她的寶貝女兒要嫁人,魏氏就舍不得。
魏氏從柳三娘手中接過勺子:“燒火去,娘來做。”
柳三娘愣了愣,兩人的手碰觸到那一刻,她聽到了魏氏心裏的聲音。
魏氏心想:雖然來說親的人多,但我可要好好挑一挑,一定要給三娘找一個如意郎君,大柳胡同那個書生倒是不錯,不知道三娘會不會喜歡。
柳三娘:……
她不喜歡,那個書生劉順可壞了。
上輩子的劉順,表麵上溫潤如玉是個書生,已經是童生即將靠秀才,前途尚可。
但私底下,他卻暴戾的很,戾氣全都憋在了心裏,愛虐待生靈,無論是流浪的貓兒還是狗兒,被他遇見就逃不過死。
她因為看見了劉順虐貓的樣子,被他猙獰的樣子嚇著了,從而央求魏氏別應下這門婚事。
後來的劉順娶了一個家境還不錯的書閣老板的女兒,那家人就這麼一個女兒,一心一意的供劉順讀書,幫助他打理關係。
但劉順中舉當官之後,卻是和這女子和離了,當時鬧的有點大,許多人都在傳他忘恩負義白眼狼,流言過一段時間就過去了,那女子一家也搬走了。
柳三娘沒想到,這個時候就有媒婆想要撮合她和劉順的好事了。
明明上輩子,魏氏問她底的時候都是六月天了。
柳三娘心不在焉的燒火。
天色暗下來,各家煙火,飯菜的香味飄出來。
魏氏已經開始擺飯菜。
院子門響,柳三娘聽到了柳二郎的哼哼:“我真倒黴,竟然摔溝子裏麵去了,楚硯,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剛好路過,我就要多受罪了。”
柳三娘聽到聲音就從廚房出來,就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扶著柳二郎坐下,同時他放下了背上的鋤頭和背簍。
柳二郎身上有些汙水,正在道謝。
楚硯身上也有些髒了,他沒有柳二郎那麼多話,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楚硯朝著柳三娘看過來。
柳三娘感覺腿軟,娘哎,她是真的怕。
不知道為啥,就怕,對上楚硯那深不見底的眼眸,柳三娘感覺自己就想起嚇破膽的羊。
而楚硯,就是虎視眈眈盯著獵物的虎狼。
她害怕他把她給剝皮吞了。
“三娘,你快去拿藥酒給哥揉揉。”
柳二郎看見柳三娘,哀嚎著。
柳三娘看著柳二郎,露出擔憂神色,她扭頭進了廚房。
魏氏問她:“怎麼了,二郎在外麵叫喚啥?”
柳三娘在碗櫃下麵拿出藥罐子:“二哥回來的時候摔溝裏了,扭著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