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的東西,都不知道是些什麼,在顧怡彤腳邊是一個滾落的花瓶,陳愛一眉頭緊皺,臉色陰沉著。
這個顧雅涵究竟是經曆了什麼樣的事情?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顧怡彤熟練的把燈打開,房間忽然被照的通亮。
床上躺著的女人,身上的衣服還算幹淨,但房間卻是很髒亂的,看起來,她發了不小的脾氣,把房間裏能摔的東西全都摔了。
她的雙眸空洞著,在床上的簾子遮掩下,顧怡彤並看不出她的神情。
隻是顧怡彤竟然被眼前的一切震驚到了,萬萬想不到的是,顧雅涵竟然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仿佛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一般。
如果不是顧雅涵舍不得死的話,恐怕她早就已經準備自殺了。
陳愛一表情震驚,卻沒有做出什麼動靜來,而是跟在了顧怡彤的身後,把手中的餐盤放下了。
門已經被關上了,但是顧雅涵對於突如其來的光亮感覺有些不適,恍惚中看到了一個讓她特別討厭的人的身影。
“你來幹什麼?”聲音有些沙啞,不知道是經過了多少次的怒吼和宣泄,聲音變得和以往不同了。
被關起來的這幾天,她無非就是摔東西,和怒吼,還有想辦法複仇。
她始終過不了心中的那一關,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顧怡彤要比顧雅涵好,她也曾努力過,隻是別人看不到,被顧怡彤蓋過了身上的光芒。
顧雅涵不服輸,也不會認輸。
她對顧怡彤這個人,充滿了無盡的厭惡,她厭惡了這個人,從小就是。
顧怡彤很注意腳下的東西,畢竟過於淩亂,連個下腳的地方都很難找。她緩緩的走到了床邊上,掀起了床上的簾子。
顧雅涵正在以仇視的目光看著顧怡彤,嘴唇下抑,臉色也很難看。
“難受嗎?”顧怡彤輕聲的問著,站在床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顧雅涵。
陳愛一沒有做什麼,她跟著顧怡彤隻有一個目的,就是保護顧怡彤,以防顧雅涵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她的表情嚴肅,雙手環於胸前,目光緊盯著顧雅涵。
顧雅涵看到了顧怡彤的身邊有人,自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甚至還覺得顧怡彤像是在惡意嘲諷自己一般。
她冷笑一聲,“來看我笑話的嗎?”
眉頭輕挑,她起身,坐在床上,麵向顧怡彤。她的頭發很是潦草,臉上什麼都沒有塗,似乎是沒有什麼心情去打扮自己了。
顧怡彤搖了搖頭,“不是,我是想放你出去的。”
她一本正經的樣子,但顧雅涵卻一點兒都不相信,反而笑著搖了搖頭,近乎癲狂的狀態。
“放我出去?”顧雅涵唇角上揚,笑了起來,那笑容十分的輕蔑,“嗬~你巴不得怎麼整我呢,怎麼會那麼好心的放我出去?”
她不會相信顧怡彤有這麼好心的,青年畫家大賽的時候,她就已經被顧怡彤給算計過了,這個時候,自然也是不會相信她的話的。
顧怡彤的心機,也許要比她還重。顧雅涵的心中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