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納蘭傾城早就把傅誠這個師傅給“開除”了,對納蘭尋歡也沒有叫過一次“哥哥”,但是,在私下裏,納蘭傾城還是稱呼傅誠為“師傅”,稱呼納蘭尋歡為“哥哥”。
穿上黑衫和黑裙之後,為了節省時間,納蘭傾城沒有像往常一樣,穿上她的黑絲襪和黑皮靴,而是汲著一雙黑拖鞋,從臥室走入了議事廳,用滿含威嚴的聲音,不疾不徐地說:“兩位將軍,進來吧!”
聽到了納蘭傾城的聲音,小春等四婢這才讓開了道路,讓傅誠和納蘭尋歡走入了禦帳。
一進禦帳,便是議事廳,傅誠和納蘭尋歡便看到了負手而立的納蘭傾城。
刹那間,傅誠和納蘭傾城都呆若木雞,仿佛石化了,竟然忘記了向納蘭傾城參拜。
隻見納蘭傾城那雙雪白的大長腿露在外麵,一反常態地汲著拖鞋,露出了一雙白玉般的足。
再看納蘭傾城的衣衫和神情,更是不堪入目了。
傅誠一生,雖然從來沒有碰過女人,但一見納蘭傾城如今的模樣,已大致明白了小春所說的“兩位陛下在探討重要事情”的真相。
至於納蘭尋歡,半生縱橫花叢,風流-成性,目睹納蘭傾城這個樣子,更是心中雪亮:所謂的“急事”,原來是房事啊!
由於從小看著納蘭傾城長大的,在第一次發現納蘭傾城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尤物的時候,納蘭尋歡就想:“不知將來便宜了哪個臭男人!”再後來,納蘭傾城依仗著武功高強,視納蘭尋歡為奴仆,隨便打罵。納蘭尋歡就發恨:“老天爺,你大發慈悲,讓某個男人收了這個妖孽吧!”
直到後來,納蘭傾城成了南楠的女人,納蘭尋歡對南楠不禁隱隱生出了一層妒忌,認為世間最好的白菜,讓南楠這頭豬給拱了。
此時此刻,發現向來冷若冰霜、滿臉生人勿進的納蘭傾城,竟然滿臉春意盎然的時候,傅誠和納蘭尋歡的心中,五味雜陳。他們的臉上,則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納蘭傾城察覺到傅誠和納蘭尋歡的神情怪怪的,便朝著廳中的一麵大鏡子看去。
通過鏡子,納蘭傾城看到了她衣衫不整,俏臉紅暈,盡是嬌慵不勝的神情。
刹那間,納蘭傾城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雙頰如火:“這一次,真是出糗出大了!”
咳嗽一聲,算是壓抑心中和臉上的窘態,納蘭傾城說:“兩位將軍,請坐!”
她的聲音,明顯地底氣不足,與以前的盛氣淩人完全不同。就如同做了錯事的父母,恰好被天真無邪的孩子給撞上了。
傅誠和納蘭尋歡突然醒悟過來了,立即跪倒在了納蘭傾城的腳下,大聲說:“微臣叩見陛下!”
納蘭傾城有些尷尬地說:“我讓兩位將軍坐下,兩位將軍竟然跪下了!咳……”她先坐了下來。
傅誠和納蘭尋歡謝了恩,從地上爬了起來,側著身子坐在了座位上。
納蘭傾城說:“兩位將軍,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知道,既然傅誠和納蘭尋歡都急於見她,一定發生了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