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女兒楚楚可憐的模樣,北宮劍一點兒也沒有心軟,語氣反而更加剛硬:“秋水,事情到了這一步,你也怨不得我和你媽媽。要怨,隻能怨你自己!是你,招惹了惹不起的人:要不是你觸怒了南楠,怎麼會招來這飛來橫禍?”
北宮秋水用雙手捂住了臉,淚水從她的指縫裏不停地流下來。而且,她的雙肩不停地抖動。
北宮秋水的心中,實在是恨透了南楠,恨不得吃南楠的肉,喝南楠的血!
出身豪門的北宮秋水,從來就不是一個吃虧的人!
但是,南楠卻讓她吃了一個大大的啞巴虧:現在,她的臀還腫著呢!
出身豪門,天生麗質,才華橫溢,使得北宮秋水自小就心高氣傲。
要知道,對一個女人來說,家世好,未必有才有貌;有才有貌,未必家世好。
北宮秋水不僅家世好,而且才貌雙全,哪能不驕傲?
昨天晚上,她對南楠破口大罵。今天,她竟然要不顧羞恥地主動爬上南楠的床?
她任憑淚水恣意橫流,心中閃過了一個詞語:寧死不辱。
“不要哭了!”北宮劍板著臉說:“秋水,事情已經明擺著了:這一次,你要是不失-身,你弟弟就得喪命!你這個當姐姐的,難道就一點也不在乎你弟弟的死活?要知道,你弟弟之所以有生命危險,完全是你招致的!”
北宮秋水似乎有所觸動,她不再用手捂臉,但是,她那張被淚水打濕了的俏臉上,寫滿了悲憤和不甘心。
北宮夫人摟住了北宮秋水,苦口婆心地說:“秋水啊,女人都是那麼一回事!你早晚都得嫁人,早晚都得和男人睡覺,是不是?提前和南楠睡了,也算不上什麼損失,不破皮不流血的……哎呀,有點口誤!不管哪個女人,初次和男人睡在一起,都會流點血!不要緊的,權當被蚊子叮了一口!”
北宮秋水泣不成聲:“那個應該千刀萬剮的南楠不是一隻蚊子,他是一條毒蛇!”
北宮夫人輕輕地拍著北宮秋水的肩膀,說:“秋水,你把南楠比作毒蛇是不恰當的!被毒蛇咬了,會有生命危險。被南楠睡了,一點危險也沒有!”
北宮秋水一字一頓地說:“可是,我寧願被真正的毒蛇咬上千口萬口,也不願意被南楠玷-辱了!”
“秋水,俗話說得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生在世,總要做一些不願意做的事。”北宮劍把一支鉛筆和一張紙交給了北宮秋水:“你寫一句話。”
北宮秋水一臉茫然:“寫什麼?”
北宮劍說:“你這樣寫:‘成為南楠的女人,是我北宮秋水夢寐以求的願望’!”
北宮秋水頓時花容失色,如同被人當眾摑了一巴掌。
“分明是對別人強取豪奪,還逼著別人說是誠心奉獻!”北宮秋水咬牙切齒地說:“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南楠這麼不要臉的!”
北宮劍麵無表情地說:“秋水,人生在世,可以不要臉,但不能不要命!命比臉值錢!難道為了你的臉,就不要你弟弟的命了?”
北宮秋水如同木偶一般,在紙上寫下了一行鋼筆字:成為南楠的女人,是我北宮秋水夢寐以求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