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魏淑卻忽然回神了,懷裏抱著孩子,頭用力的往牆上撞去,一時間頭破血流。魏淑整個人就這樣倒在了地上,血流了一地,情形極為慘烈,令人不忍直視。
“不……”蕭煊更加是痛苦,衝過去抱起自己的妻兒,眼裏直流,哽咽的說道,“是我對不起你們,都怪我,是我害了你們,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大聲哀嚎,“為什麼……該死的人是我啊,不應該是這樣的……”
過了許久,蕭煊才止住了眼淚,咳嗽了幾聲,看向了蕭炎,然後一臉絕望的說道,“這下你滿意了嗎?看著我這般痛苦你是不是覺得很痛快……”
“自然是十分的滿意,十分的暢快啊,我做夢都在想這一天。”蕭炎眼神輕飄飄的看向蕭煊他們,像是在看一群螻蟻一樣,“這是你應有的報應,你和太後聯手為了取代我的位置,害死我的妻子和已經六個月大的孩子,你當時和太後可是好不開心,以我的痛苦為樂,毀了我的一切,令我一無所有。我這麼做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蕭煊失魂落魄的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向蕭炎,就這樣無神的看著他,“我才是該死之人,我才是罪有應得的,你不應該害死他們的。”站在了蕭炎的麵前。
蕭炎冷哼了一聲,“如今勝的人是我,我想要如何,都是我說的算,我想要誰生,想要誰死,不過是我的一句話而已,而你們也隻能任由我擺布了。我隱忍了這麼久,背負了這麼多的罵名,被千夫所指,還要被所有人看不起,但是我不反抗,不憤怒,我也不急著回擊,就是要冷眼的看著你們爭鬥,然後適時的添油加火,讓你們鬥得更猛烈。”
眼神突然就看向了沉默不語的蕭煜,“你能活到現在,還能回到京城,順利抓住你二哥,這確實還是要感謝大哥我。但是你的作用也就到此結束了,你們都各有損失,尤其是有人是一敗塗地,隻能任人宰割,有人是兵力被分散,隻能束手就擒。好極了。”
說完自己得意的大笑起來,笑聲回到在這偏殿裏。
蕭煊眼神一利,猛然舉起了手中剛剛趁人不注意從魏淑頭上拔出的簪子,用力刺向了蕭炎。
蕭炎正得意著,一時不妨,隻是稍稍躲開了,然後用手掌去擋,簪子直接刺入手掌,伴隨著蕭炎悶叫聲,簪子又從手掌被拔了出來,血一下子噴了蕭煊的臉上。蕭煊又想去刺蕭炎的脖頸,已經被旁邊的人攔了下來了,然後被扣在地上。
蕭炎不顧流血的手掌,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蕭煊,帶著眼神裏帶著輕蔑,“就憑你這樣也想殺我,你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我並沒有想殺你,我也不覺得我能殺得了你,可是我必須這樣做。”說完蕭煊似乎耗盡了所有的力氣一般,無力的垂下頭,不再說話了。
“本來還想讓你多痛苦幾天,既然你這麼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早就為你準備好了一個好去處,那裏有我為你精心養護的毒蛇,都是為你準備。”對著旁邊的侍衛說道,冷然的說道,“將他投入蛇窟。”
蕭煊就這樣沒有絲毫掙紮的就被拖了下去,眼神已經沒有光了,也沒有活下去的離去了,心如死灰大抵就是如此。
蕭炎卻站在看著人被拖下去,久久沒有聲音,就這樣盯著那個方向,手上還滴著血,卻像是被忘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