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幹嘛,恰啊,今天小爺我請客,敞開吃。”一瘦高男子夾了滿滿一筷子生羔羊肉放進滾滾紅油沸騰的火鍋當中。
“哎呦,斯斯,好燙,遠少大氣啊,哥幾個恰啊,吃大戶啦,再想吃到遠少的請,至少等他留學回來了。”另一身材健碩男子隨之用筷子從鍋底抄起一塊豆腐塞進嘴裏。
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的青年調侃道,“到時候即使遠少回來了,就成王老板了,也不一定有時間來看望我們這些打工人嘍。”
“我嬲你媽媽別嘞,你丫別消遣我,過幾天就去魔都大學讀書的人,以後誰是老板還不一定呢”,瘦高男一邊反過來調侃著一邊手搭在黑框眼鏡青年肩上搖晃著他,“啊,是不是啊,doctor張,你小子在老板那裏做個畢設的時間,怎麼就壯了這麼多,來來來,讓我康康,嘿嘿嘿”。
“不要,給爺爬。”
“你們兩個不要gay裏gay氣的,這裏是飯店,一會兒服務員就要過來了,還是讓我用著喝了無數蛋白粉造就的肱二頭肌來解決這場糾紛吧”,健碩男生加入戰鬥。
另一白淨青年此時坐在桌子另一端笑著看三人玩鬧,手中長筷於碟子上無意識劃動。
“來來來,郭哥,笑著幹嘛呢,喝喝,今夜不醉不歸。”
“你們三個臭弟弟加一塊也不是我的對手,別喝到騎車都騎不了。”
“不存在的,好嘛,瞧不起誰呢?對了,郭哥,你真就打算回家了嗎,感覺在這邊工作也不錯呀。”
“...家裏有些瑣事,需要我回家幫幫忙...不聊這個,今天小爺把你們仨灌趴下。”
......
“天邊風光,身邊的我,
都不在你眼中,
你的眼中,藏著什麼,
我從來都不懂......”四個青年邊唱邊走,在江邊並肩而行。
“我就說你們三個不行吧,還得我帶你們幾個回去,小爺明早還要趕火車。”郭笑道。
“嘿嘿嘿”
翌日,清晨破曉時。
看著躺在床上鼾聲陣陣的三人,郭笑無奈地搖搖頭,拉著行李箱走出宿舍,輕輕掩上門,“那,再見啦。”
等著地鐵站開門,天空仍泛著青色,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地鐵站開門,剛剛走過安檢的郭笑,聽見身後有人喊他。
“郭哥,不厚道嘍,走了也不叫我們仨一聲,還好老張睡得淺,不然就錯過嘍。”
“是滴是滴,連臉都沒洗就下樓,還好早上沒什麼人。”
“行啦,行啦,不要再聊了,一會兒郭哥趕不上火車了,郭哥再見!”
“再見!”
“拜拜,郭哥。”
郭笑看著這三個相處三年的舍友,咧嘴笑了笑,揮了揮手道別,從樓梯走下到地鐵站,在此過程中仍看的見三個舍友的身影直到視線被完全擋住。
首發的地鐵不算擁擠,放假回家的學生並不著急盡快回去,郭笑也就不必提著行李站到高鐵站。每一節地鐵也就兩三人,略顯空曠,坐在地鐵座位上,向兩側望去,一眼到底,扶杆在視線裏重疊,像極了兩麵鏡子正麵相對的場景。
郭笑在座位上發呆,回想剛才送別的場景,不禁低頭微笑:四年的時光結識了可靠的朋友,這無疑是令人興奮的。轉念一想,而畢業之後,四散而去,各奔行程,多年難見,即使網絡便捷,終究感覺不同,再想自己又前途未卜,這神色忽然黯淡,扯起的嘴角再度落下。
先不提這觸景生情,也可以說吃飽了撐的忽然犯了文青病的郭笑的所思所想,光說著在或喜或憂的情緒變化下,對身體自然產生了影響,引起腦電波的變化,象征著理性意識的β波減弱,而逐漸轉移降低到潛意識α波,在這個過程中,也許就有些人的腦電波與某些非常規存在的電波共振,可以看到一些常人難以看到之物,因此作出異常之舉,外人不理解,稱其失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