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莫歡歡推開眼前的木門，伴隨著吱呀一聲響。
木門開了。
空氣中流動的顆粒塵埃迎麵撲來，嗆得她一陣咳嗽，趕緊伸手捂住鼻子，率先走了進去。
“這……”許意湊到她身後，房裏的場景衝擊在眼前，她整個人都要驚呆了，“蔣浩厲害了，居然能找到這種房子！”
“好荒涼啊。”另一道聲音怯生生地響起。她整個人縮在許意的身後，小手揪著許意的衣角。一路上，她們都是這麼走過來的。
整間房子荒敗已久。蜘蛛在角落織網。四麵牆壁泛黃，有幾處已經開裂。雜草爬上了牆壁。有的窗戶已被幾根木頭封死，有的窗戶破了個大口子，僅剩不成規則的形狀。藍色的窗簾沒精打采地掛著，上麵還有被什麼東西濺到的殘漬，一大片的呈現滴狀。
“快開窗戶通風！”許意捂著鼻子，發出的聲音甕甕的。她皺著眉毛，站在門口就是不進去。
不用她說，莫歡歡也知道該這麼做。她幾步走到窗邊，毫不猶豫地擰動窗栓。那兒已經生鏽，比平時開窗多費了幾分力才推開了。
她稍稍探出頭，小心地不讓衣服沾到窗沿，不然上麵就要留下灰印。
“艸，都是灰。許意，你包裏有帶水嗎？”另一邊開窗的蔣浩叫嚷起來。
“帶了，你一個男生大叫什麼？人家莫歡歡女孩子都沒你這麼多事。”
“在看什麼？”秦書走到莫歡歡身邊問。他的聲線清冷。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整個人散發出溫文爾雅的氣質。
窗外不過是幾棵樹木，枝椏茂盛，鬱鬱蔥蔥，展示著蓬勃旺盛的生命力。湛藍的天邊墜著幾朵白雲。是往常一貫的景色。
沒什麼可看的。
倒是和屋子的荒敗形成鮮明的對比。
秦書看了幾眼，不感興趣地移開視線，不動聲色地落在莫歡歡身上。
與他架著的充門麵的眼鏡不同，莫歡歡的眼鏡片是真的厚，還是黑框的。
她的劉海歪歪斜斜參差不齊，身上穿著洗得發白已經起球的校服。
“這裏挺荒涼的。”
“晚上要在這裏玩那個遊戲，你不害怕嗎？”沒有聽到女生的回答，秦書並沒有露出惱怒的神色，似乎已經習以為常，繼續問。
莫歡歡搖搖頭，又點了點頭。接著，便低下頭看著腳尖。
一截白皙纖細的脖頸恰好露在秦書的眼前。要不是知道一點莫歡歡的性格，他就要懷疑對方是故意的了。
“我其實也有點怕。”秦書嘴上這麼說著，似乎真的害怕了，便與莫歡歡稍稍拉近了距離。他們的衣角幾乎要觸碰在一起。
察覺到秦書的動作時，下一秒莫歡歡就感覺到一陣惡心感，她強行忍住了，沒有顯露出來，而是抬頭看向秦書，臉上恰到好處地露出好奇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