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麵無表情,身穿白大褂的青年在一個實驗室內忙碌著。
這個實驗室,很大。
超出了一般科研機構所能提供的大小。
並且,在這個偌大的實驗室內。
除了這個麵無表情的青年之外...居然沒有任何其他的人了。
到處都是雜亂無章的紙張,這些紙張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符號,數字和公式。
跟這些寫滿了筆跡,四散得雜亂無章的紙張形成強烈對比的...則是這實驗室內那些擺放得錯落有致的試劑...各種的玻璃儀器,以一種令人舒適的美感,按照其長度,大小,其內部的液體顏色,極為有序的排列著。
除了偶爾有些微不可聞,從這些玻璃儀器中傳出了,由化學反應所產生的聲音之外...這偌大的實驗室內,就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了。
哪怕,這裏麵還有一個活生生的人。
這位,麵無表情,身穿白大褂的青年。
他的動作,很輕。
不管是在操作這些玻璃儀器的時候...還是拿筆在這些紙張上寫寫塗塗的時候。
他的一切舉動,都輕微到...其所產生的分貝,還壓不過那些化學反應的聲音。
就算,這後者...已經算是微不可聞了。
在這實驗室內,隻有一扇窗戶。
而這扇窗戶,還是特製的。
畢竟...太陽光,有時也算是反應條件之一。
甚至還是極為嚴苛的條件之一。
而這扇窗戶,則可以滿足各種嚴苛的條件。
這窗戶看上去不厚,然而實際上其中間是多層結構。
隨著其調節的角度不同,可以和在一天中各種不同角度的太陽...其所發出的陽光得出固定,亦或是任意的折射率。
這扇特製的窗戶,其中所花費的工夫,不言而喻。
所以,才會說這陽光,有時也是極為嚴苛的反應條件之一。
當然,並不包括現在。
這實驗室內,此時並沒有需要用到光的折射率的地方。
自然,也沒有這窗戶的用武之地。
此時的它,便僅隻是一扇窗戶罷了。
陽光...或者應該說是餘暉,透過這扇窗戶,灑進了這實驗室。
昏暗...倒是稱不上。
不過卻是在提醒著這室內之人...時候已經不早了。
隻可惜這位麵無表情的青年,卻是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這夕陽的溫柔。
他依舊是在忙碌著。
直到...不屬於這實驗室內的聲音,響起。
篤,篤,篤的敲門聲。
這聲音,以敲門聲來說,已經算是很輕微了。
可以想見...門外之人,是很小心地在敲門了。
然而...再小聲的敲門聲,跟這實驗室內的靜謐相比...無疑,是喧囂的。
這本來一直都是麵無表情的青年,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凝視了一下剛剛他所寫下的公式和符號,似是無意地...在其上添了一筆。
然後將筆給放下...放在這張剛剛被添上一筆的紙張之上,走到了這實驗室內的門邊。
透過顯示器,看向來人。
是一位還滿是稚氣,神情緊張不安...看上去剛從大學畢業沒多久的小女生。
而這門外的小女生注意到門上的攝像頭開始轉動,並且正對著她的時候...她便更加緊張了。
整張小臉硬是做出了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恭敬無比地對著攝像頭說道。
“博士,boss有事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