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淡淡的掃視了溫曼歌一眼,“我看你在監獄裏磨煉的不錯。”

“你什麼意思?”

溫緋意唇瓣微啟,“我沒想到,你在監獄受苦習慣了,現在沒臉沒皮到連一身狼狽也能忍的下來了。”

為了跟她在溫父麵前爭寵,溫曼歌一身的湯汁和冷水一直都沒時間清理呢。

而她一身的狼藉,都是溫緋意給她的教訓。

可溫曼歌隻吃教訓,並不長記性。

“我也沒想到,短短半年,居然能讓你這個啞巴學會說話。”

現在溫緋意一張嘴,就能把她氣個半死。

“你倒是一點沒變。”溫緋意淡淡的說,“看來狗改不了吃屎是真的,剛出獄那陣子,我居然真的有點相信你會變好。”

“可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絕對不是表麵看起來的那麼單純無害!溫緋意,我們走著瞧。”

“別讓我抓到尾巴,否則,我不會再給瘋狗任何反咬我的機會。”

“你居然罵我是狗!”

溫曼歌早就不是當初小啞巴,溫曼歌在她麵前占不了一點便宜。

趁天色漸黑,看她不注意,溫緋意咬牙切齒的想把溫緋意從台階上推下去。

剛一抬手,沒來得及用力,就被熟悉的男聲給嚇了一跳。

“溫曼歌,你又想幹什麼?”

封湛的聲音低沉冷冽,一個眼神掃過來,帶著滿滿的殺意。

絆人的腳已經伸出去了,溫曼歌一驚,一個不穩,自己反倒從台階上摔了下去。

“哎喲”一聲,溫曼歌摔了個狗吃屎。

封湛朝溫緋意伸手,沉聲道,“過來。”

“自作自受。”

溫緋意望了地上的溫曼歌一眼,像越過一個巨型垃圾似的,直接從她身邊越了過去。

有封湛在,溫曼歌不敢多話,連罵人也隻敢在心裏罵。

穿著高跟鞋摔的不輕,腳踝扭了,一動就疼,可這兩人誰也沒扶她。溫曼歌恨的牙癢癢。

封湛直接抓住了溫緋意的手,“怎麼這麼涼?”

“風大。”

“知道風大還在這裏跟她廢話?”封湛不耐,“你腦子裏裝的什麼?”

話是這麼說,受傷卻將她冰冷的雙手牢牢焐在掌心。

封湛明明是說溫緋意的,溫曼歌聽著卻覺得像是在罵自己的。

“走吧。”

他已經把自己的傲氣藏了又藏,對溫緋意,他始終沒辦法太狠心。

可她卻比自己更薄涼,眼裏沒有因為他來接她而欣喜,一點都沒有。

她主動開口的第一句話,也隻是一句疏離的問候。

“你怎麼會過來?”

“我不能來?”封湛隱忍著怒火,將她的小手抓的更緊。

溫緋意被他握的有點疼,眉頭蹙了蹙,“你先放開我。”

封湛忍不住笑了,“怎麼,床能上,手卻不能讓我碰了?”

他在給她暖手,想讓她舒服一點,她卻嫌棄起他來了?

她忍不住蹙眉,“我有哪句話惹你了?你跟我說話能不能別帶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