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說話,沉著臉一路將她往病房的方向拉。

拉過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寧惜月低頭,用力的咬了上去。

蘇尚卿吃痛,鬆開了手。

深深的牙印烙在他的手背上,還隱約泛起了血絲。

寧惜月揉著眼睛想跑。

他一把將她拽了回來,長臂卡在她脖頸旁,將她禁錮在自己與牆壁之間。

“寧惜月我這是在給你機會,我隻要你誠心的給她道歉,如果封湛到了可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你。”

深邃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裏麵沒有深情,隻有質疑,“所有人都看見,是你抱著緋意來的醫院,她傷的是額頭,而你滿手的血。”

“那我還得感謝你了?”寧惜月鼻酸。

“好,你不承認,那我問了。如果是別人傷的她,你為什麼會那麼及時出現救了她?”

她喉頭哽了哽,“我去‘甜味’吃東西,看她急匆匆的出去,所以就跟過去了。”

“所以,你一直在跟蹤她,為什麼要跟蹤她,你存的什麼心思?”

“我……”

我嫉妒你喜歡她,我想看她是不是跟你見麵不行嗎?

反正說出來也是自取其辱,粉唇動了又動,還是把話咽了回去,“我想跟著誰就跟著誰,關你什麼事,你管得著嗎?”

對上她倔強的視線,蘇尚卿微沉吟,“寧惜月,你真是不知好歹。”

一把握住她的手臂,還是強逼著把她拽去了病房。

病房內。

寧惜月提前讓人準備好病房被打掃的極為幹淨整潔,還有鮮花插在床頭的花瓶裏,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病床上,整個房間裏都暖融融的。

顧櫻在溫緋意床前守著,實在沒事幹,就拿出口袋裏戳了一半的毛氈繼續戳。

房間的門忽然被人打開。

吵吵嚷嚷的聲音嚇了她一跳,針頭紮到了指尖,顧櫻叫喚著跳了起來想罵人。

回頭一看就是寧惜月和蘇尚卿,又委屈的把手指含進嘴.巴裏止血,“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蘇尚卿看床上的溫緋意還沒醒,腦袋上被包了一層厚厚的紗布,他答非所問,“她怎麼樣了?”

“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也不知道有沒有其他毛病。醫生說她等會就會醒,到時候再檢查看看。”

蘇尚卿提著的心放了回去,“那就好。”

顧櫻嘬著受傷的手指頭,又看寧惜月,“老板娘你不是說要去通知封湛的嗎,你怎麼又回來了?”

這才二十幾分鍾,應該不夠來回跑一趟的時間才對吧。

寧惜月臉色極其難看,她別過頭去不說話。

蘇尚卿意識到了什麼,“顧櫻你怎麼在這裏?她叫你來的?”

顧櫻點頭,“對的,是老板娘說緋意受傷了,叫我來照顧緋意的。”

蘇尚卿看向寧惜月的眼神更複雜了,“現在還要堅持說緋意受傷跟你無關嗎?”

“本來就跟我沒關係!”寧惜月緊咬牙關,用力甩開他的手。

蘇尚卿卻一腳踹上了門,堵住了她的去路,“她沒清醒之前,你不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