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車水馬龍，也不知道哪一輛車裏坐著來給他送愛心午餐的溫緋意。
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越走越近。
溫緋意從來都不會這樣急促，她做什麼事都是有條不紊的。
封湛右手隨意的撐著頭，優雅往門口看。
果然，門口出現了一熟悉的麵孔——
並不是溫緋意。
他薄唇輕啟，“母親，今天怎麼有空來公司。”
“你明知道，我好幾天前就來找過你了。你難道不知道我想要什麼嗎？”
“錢可以給你，但我的要求依舊不變。”
封母在他辦公室外層的沙發上坐下，“阿湛，你好像越來越不把我這個母親放在眼裏了，你明知道，媽媽一手把你養大，最在意的人就是你。”
最在意的人是我，還是我為你爭來的麵子？
封湛淡笑，沒反駁。
他緩緩起身，優雅的走到她麵前，“所以？”
從手提包裏拿出一疊照片，封母冷笑著甩在了他的茶幾上。
有幾張還隨著慣性飄到了他的腳邊。
他低頭，模糊看見照片上是溫緋意和一個男人。
封母的後背挺的筆直，“你自己好好看看，這女人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純良，隻有媽才是真的在意你，全身心為你著想的人。”
長指撿起了腳邊的那張照片，封湛放在眼前細細端詳著。
照片上裏的溫緋意還是青澀的模樣，即便穿著洗到發白的校服，卻也擋不住那張漂亮到極致的臉。
她幾年前就出落的這麼好看了。
他錯過的何止是那兩年，她成長的那二十年，他也好想參與。
“你仔細看看，她那麼小就跟男人摟摟抱抱，還笑的那麼開心，像什麼樣子！”
封母高傲的批判，“我們知道她是溫家的女兒後就沒查過她的過去，可她的過去一點兒都不幹淨。”
“她跟照片中的這個男人在一起整整兩年，她最初來霖城打工也是為了找這個男人！”
“一個心裏藏著別的男人的女人，值得你對她這樣好嗎？”
照片中的男人長相清秀俊朗，平心而論，並不比他差到哪裏去。
而溫緋意跟他擁抱在一起，開心的舉著手中的氣球。
那時候的溫緋意，笑容絢爛又放肆。
現在的她，顧及的東西太多了，早就丟失了放肆。
封湛臉色不變，他隻看了一眼，便用拇指遮住男人的臉，繼續看溫緋意好幾年前的模樣。
“阿湛！”
封母看他沒什麼反應，忍不住放大了音量，“你還要多久才會相信這是事實，你難不成還懷疑媽媽故意合成照片騙你不成？！”
溫緋意剛好來送飯，聽見封母的爭吵音，不禁停下了腳步。
她攥緊了飯盒，臉色微微僵。
封湛淡淡的放下照片，“就算不是合成的又怎麼樣？”
“你什麼意思？”
“你也說了，這些照片是許多年前。那時候她不認識我，就算有男朋友又怎樣？”
封母沒想到兒子會說這話，一噎。
“那你就一點都不介意嗎？她當年那麼愛那男孩，說不定早就把身體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