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緋意隻能硬著頭皮點了頭。
蘇尚卿對她安撫似的笑了笑，心裏卻有些愧疚。
他不是一點私心都沒有的。
不想跟封湛爭是真的，想給封湛一個教訓也是真的。
他故意選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就是想讓封湛什麼都說不出，又什麼都做不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從誤會他跟溫緋意到發現真相，不管心理怎麼變，他隻要想拿下這個項目，隻能忍著什麼都不做。
難受嗎？
隻要封湛越在意她，就會越難受。
“溫緋意，你眼裏的我到底是什麼樣的，我說什麼你都願意信嗎？其實……我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好。”
——你剛才說什麼？
她轉過頭看他，雙眼清透的像是一汪泉水。
他的笑容有點發澀，“沒有，你聽錯了。”
——你是緊張了嗎？沒關係的。
溫緋意覆上他的手背，安撫著拍了兩下。
——現在都很順利啊，我們特意卡了溫曼歌到的時間刺激她。她想方設法一定會進來的，我們隻要等到機會，一定能為自己證明的。
“溫緋意。”
她疑惑的望著他，等著他繼續說。
可他隻是笑了笑，在心裏說了聲，你這個小傻子。
她這麼信他，他怎麼忍心讓她失望。
一切，他都安排好了。
卻沒辦法保證，現實的發展跟他設計的一樣。
遠遠的望著兩人低聲交流，封湛神色更冷。
嗬。
他們倆玩的這一招倒真是報複的足夠徹底。
“封總，開始了。”
王菲怡在封湛身邊的位置坐下，想讓他把視線收回。
封湛強忍著收回了視線。
台中央，一線主持人來暖場主持流程，展示著關於DL國際的曆史，和這次項目的解說。
周遭的議論聲很小，並不能聽得清。
可封湛卻知道，這是在說溫緋意。
就著開場的節目和解說，服務員來給所有人送上熱茶和點心。
溫緋意不能說話，服務員一邊又一遍問著她想要什麼。
後座的女人似乎瞧不上溫緋意，她悄悄的伸出腿，絆了服務員一腳。
服務員身體一歪，手上的熱茶全部潑在了溫緋意的裙子上。
溫緋意的裙子是白色，茶漬尤其明顯。
封湛忍不住站了起來。
他走到溫緋意身邊，“燙到了沒？”
她搖頭。
茶水是溫的，並不燙。
“走，我帶你休息室換件衣服。”
他冷著臉從蘇尚卿身邊拉過溫緋意。
王菲怡冷靜的提醒，“封總，我們不知道開場流程有多久，競標項目我們不能遲到。”
溫緋意緊接著掙開了她的手，拒絕他的幫忙。
她跟蘇尚卿過來，根本就不是為了打擾封湛今天的競標。她可以跟封湛生氣，卻不能影響到封氏。
——我去廁所整理就好。
說完，頭也沒回的拎著裙子走了。
蘇尚卿跟了上去，“我陪你。”
封湛隱忍著攥緊了拳頭。
王菲怡拉住了他，“封總，有什麼事情回去跟緋意說，現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