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驚見屍身(2 / 2)

便轉身大踏步的走開。

他每踏出一步,衛信的心都一顫,他感覺晉王的腳步就踏在他的心尖上,每一下踏的他生疼,那沉重的步伐猶如千金壓在他心中,讓他喘不過氣來。

晉王轉身後隻走出了三步,突然身子一晃,抬手撫上心頭,一口血水噴出老遠。

衛信正在傷心的瞧著他,突然被晉王噴出的血水嚇了一跳,忙縱身躍起想要上前去扶他,卻被晉王一把推開。

晉王努力壓製著翻湧的內腹,周身內力卻突然不受控製亂竄起來。

他又向前走了兩步,突然張口,又吐出一口血來,在衛信尚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時,一跤跌倒在地。

晉王本就兩日夜未曾休憩,又在這場戰事上花費了諸多心血。

方才與平西王一戰中,平西王又故意拿話引他,害他氣血不穩。

此時突然驚見地上被踏成泥血的屍身上穿著的是銀白色盔甲,更見衛信坐在一旁失魂落魄,又見衛信撿起地上銀鎧慟哭,哪裏還有半分懷疑。

直到晉王暈倒在地,衛信才慌忙上前將他抱了起來。

一旁正在打掃戰場的玄鋒營將士趕來,衛信哽咽著吩咐道:“去將那具銀色鎧甲的屍身單獨裝殮。不許胡亂處置,王爺,王爺會過問。”

玄鋒營這些將士是跟著晉王和衛信他們自地宮出來的,隻衛信這一句話就豁然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爺能夠突然吐血,衛信將軍慟哭失聲,還有那銀白色盔甲。

這三樣聯係起來,再加上見不到少公子的身影,還有什麼不明白。

瞬間已經有人紅了眼眶。

他們這些常年留在中京的人裏麵,多數都是和晉王看著展斜陽長大的。

如今突然看到那被馬匹踐踏成泥的屍身,幾乎沒有人不動容的。

衛信緊咬著唇將晉王向城裏抱去。

展逸陽正在城門外這邊指揮人清掃戰場,看到這情形有些緊張,忙上前問道:“晉王殿下這是怎麼了?”

方才明明還看到殿下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衛信腳步虛浮,緊咬著牙關許久才聲音嘶啞著道:“斜陽,斜陽他——”

他隻是兩句話,便已經開始哽咽難言。展逸陽,卻瞬間明白了什麼。

隻覺得眼前一陣發黑,差點站不穩,問:“在哪?他在哪?”

衛信轉頭向方才那邊看去。展逸陽隨著他的目光望去,不可置信的抖著聲問道:“你沒有弄錯?”

也等不得衛信回答,他已經縱身撲了過去。

他不信,他年少而又純真的弟弟會出事。可是晉王都信了。

他恨恨的握緊拳頭。若不是父親和舅父他們遲遲不肯出兵,斜陽一定不會出事。

都是他們,都是他們!

在他們眼中,隻有家族利益,隻有家族得失。

衛信瞧著懷中麵色慘白的晉王,隻覺得痛不欲生。

他知道他已經失去了晉王對他的信任。晉王臨去時將斜陽交給了他,可是他卻辜負了晉王的交托。

斜陽出事他也傷心痛苦,可他更傷心晉王對他的態度。

他的心涼透了,他寧可出事的是自己。至少那樣可以換來晉王的一滴眼淚,也總好過此時,晉王對他的漠然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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