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鏡中人那稚嫩的臉上竟然沒有一絲絕望和悲痛。有的隻是明豔的淺笑,魅惑而迷人。
他實在驚奇自己不但能活下來還能這般笑出來。和自己一起被抓的那幾個人隻怕也遭遇著這樣非人的待遇吧。他們能跟自己一樣這般麻木嗎?
終於有一天,他趁司翰發泄的激情不已時委屈求全,哀求著他解開了綁縛著自己的環扣。
然後他竟然生出無邊的力氣,咬碎鋼牙用手中的鐵鏈緊緊的勒住了司翰的脖頸。
時間正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他想司翰定然死定了,於是他穿上司翰的衣裳跑來出去。
身下的劇痛讓他每一步走得都萬分辛苦,天旋地轉頭暈眼花。可是他還是堅持著向外跑。因為他知道沒有什麼天然人般的人物會來救自己。他隻能自救。
簡直就是奇跡,偌大的皇宮自己竟然就被關押在最偏僻的宮冷宮。
在這南楚皇的冷宮裏他住了三年,他還記得這裏的布局。
竟然就被他找到了那個可以逃出生天的暗溝。
他終於可以重見天日了,他記得逃跑那一日大雪紛飛可他的心卻火熱火熱。
夾雜著仇恨的戰爭似乎總是不死不休。
一場血戰在南楚的函武城外展開。
自岑末傳信說南楚的大豐糧行全數被掌握後,晉王的意思便是圍困函武城,圍而不攻。
可是晉王也知道衛信定然不會聽自己的,在終於能夠光明正大的對抗司翰時,衛信絕然不會願意采用那樣的方式。那樣對於司翰來說太便宜了。
幽門關是南楚的咽喉重地,可惜守關大帥章德卻在岑末那張三寸不爛之舌的遊說和煽動下,棄關而走了。
自章德率著親信撤離幽門關,衛信和林世儀不過是佯做攻打了一下便將幽門關拿下了。
岑末所做還不止這麼多,他還將這十多年來在南楚埋下的暗線都牽動了起來。
在胭脂的相助下,岑末無聲無息地便煽動了函武城內南楚的一千三百餘人。
這些人中有些隻是富商豪門官員顯貴的姬妾,有些是衙門裏的文書車夫,有的是酒樓裏的店家客棧裏的小二,有點是紈絝的二世祖,還有的不過是南楚皇宮內的太監宮女,函武城的部分乞丐叫花......
這一千三百餘人裏本就有大陳的商賈在其間,還有些是這十餘年被胭脂和岑末帶進來布下的細作,更有胭脂和芊芊昶麗坊裏的舞娘。
其中安排在守城衛士間的小頭目和兵士就占了三十餘人。
這些人不管曾經是因為什麼原因加入了岑末布下的網線中,此時每一個卻都是有用之才。
城外依舊喊殺震天,血流成河。此時城內的皇宮中也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南楚的皇宮占地並不廣闊。宮中的太監宮女十餘人手起刀落間便刺殺了看守宮門的侍衛。
胭脂親自率著之前帶入城中的五十玄鋒營暗衛攻入了南楚皇宮。
玄鋒營的暗衛每一個都是這九州大地上的勇者。他們手中的玄鐵劍便是這世間最鋒利的武器。
南楚皇室頃刻間被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