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明宗帝差點沒站穩,善寶也適時的打了個趔趄差點將圓滾滾的身子滾落下殿外的台階。這個也太驚世駭俗了吧。
善寶哭喪著臉隻怪自己站的不夠遠,為什麼要聽到晉王猶如誓言的這番話。
雖然世間也有不少好男風龍陽之癖的人存在,可是這是皇室啊,晉王和無雙公子是義父子啊,這一個個組合起來便是驚世駭俗啊!
嘴唇抖了半天明宗帝噗通一下跌坐在身後的椅子裏,玉兒這不是在告訴自己心中所想所愛,這簡直是想氣死自己啊。
在好不容易想要將這大陳江山交托於他的時候,他竟然告訴自己他喜歡一個男人,這男人還是他的義子,是展氏斜陽,這簡直是:“混賬,混賬!”
明宗帝霍然站起身抖著手指,指向晉王怒喝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胡話嗎?你能為你方才的話負責嗎?你是什麼人,他又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你簡直是混賬至極。”
晉王像是早已料定了明宗帝此時的雷霆之怒,麵上沒有半分沉滯和憂愁,依舊平靜地道:“父皇息怒,兒臣沒有想要氣父皇的意思。隻是心之向往身亦能至。在失去過一次之後兒臣才知道,愛就是愛,不能遲疑不能妥協更不能待失去了才去追悔莫及。”
明宗帝再次跌落了椅背間,他不解的抬眼望向眼前芝蘭玉樹的兒子,問道:“為什麼偏偏是斜陽呢?你們都是男子啊,先不說你是他的義父,隻是你們這男子的身份便是鴻溝難渡。你母妃定然也不會同意的。”
晉王淺笑著搖頭道:“母妃會同意的。母妃在意的隻是父皇與兒臣快不快樂是否幸福,而兒臣的快樂都隻能是斜陽帶給兒臣的。父皇,已經沒有退路了,兒臣不但把心交了出去,人亦交了出去。兒臣和斜陽已經結為伴侶,天地為證明月青鬆為媒,兒臣已經是他的人了!”
這話簡直將明宗帝的心戳破了無數個洞,他驚恐萬分的看著麵前的晉王,不可思議的問:“什麼叫你已經是他的人了。你們,你們......”
明宗帝真恨自己此時身體太好竟不能就這樣暈過去。自己這般優秀的兒子居然是龍陽之癖,而且還是受虐的那一方,這個認知讓他簡直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真想掩麵遁走,他覺得自己沒有教導好玉兒,實在無顏以見翩翩。
許久他無力的抬起手想要抽晉王一巴掌,可是卻遲遲沒有打下去。這個孩子是因為自己的忽略才會這樣嗎?
他視圖找回自己的聲音:“是父皇沒有盡職,沒有將你教養好。如今隻要你能夠斷了和斜陽的這段孽緣,這大陳的江山父皇明日便傳給你。”
晉王不由得苦笑一聲:“父皇啊,您還真的是不夠了解您的兒子啊。您不止不了解兒臣,也不了解陳恒更不了解陳弘和陳軒他們。這江山對兒臣而言一直都是勢在必得的,不管父皇您願不願意傳位於兒臣,最終都隻能是兒臣坐在這個位置上。除非您此刻便將兒臣斬殺。”
“你今日便是準備來氣死父皇的嗎?!”明宗帝氣得直敲幾案,“這麼多年來因著你母妃去的早父皇極盡可能的寵著你,沒想到你越發的大逆不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