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筆在折子上批下一個準字,明宗帝將折子遞給了善寶,問道:“聽說斜陽回來了?你說這孩子若不是被玉兒認作了義子,配朕的永陽該多好啊。”
善寶雙手接過折子擺放好,嗬嗬笑道:“如今這樣的輩分可還真的是沒辦法了。不過,齊王府的昌寧郡主倒是可以配展公子。”
“嗯。”明宗帝點點頭,昌寧是齊王唯一的孫女兒,不知道齊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若沒有說與斜陽倒是真的可以。
這事情隻怕還要問問展洛天和齊王的意思,嗯還要問問玉兒的意思,畢竟他也是給人作爹的。
明宗帝想了想道:“反正閑著無事,不如傳旨下去叫齊王和展洛天明日帶著家眷來宮中陪朕賞賞花吧。正好也先讓斜陽和昌寧見見,若然兩人都有意思朕便做這個月老了。”
善寶嗬嗬笑著道:“奴才看著倒是可行。這明日的宴會肯定能皆大歡喜。”
明宗帝點頭哈哈大笑起來,希望可以吧。
接到宮中的旨意,展斜陽有些怔愣。他自西域回京便一直賴在晉王府邸,家也不肯回,半步不肯出陶然居。
晉王幾次言說叫他好歹回一趟相府拜見爹娘,他這才依依不舍的奔回了相府,卻不料前腳回了相府,後腳便接到了宮中的旨意。
這下子今夜便不能回晉王府了,明日要早起隨父親進宮麵聖。
這麼想著他的心便焦躁不安起來,如若還是曾經那般沒有跟晉王有什麼實質的關係,他還能安然呆在家中,如今他隻恨不能時時刻刻抱著晉王,黏著晉王,半分也不想離開他。
在屋中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眠。窗外的芙蕖香氣悠悠傳到鼻端,展斜陽隻覺得擁著薄被還是不能入眠。
他的心滿滿當當全是晉王,再沒有一絲間隙放下其他。
翻身趴在了床榻上,他麵向床帳裏端,歎了口氣。
突然在淡淡的芙蕖香氣中他嗅到了那清香的木檀味道。
急忙一個翻身坐起,回頭望去。晉王正滿臉寵溺神情的站在床邊望著他。
展斜陽一個縱身躍起,攀上了晉王的脖頸,低聲驚喜的喚道:“你怎麼來了。”
“想你了,就來了。既然你回不去,我便來尋你。”晉王笑著啃著他柔軟的耳垂喃喃低語著。
這話說得並不是很動人,卻讓人倍感甜蜜。
展斜陽迫不及待的將手自晉王的衣襟伸了進去,撫摸著他衣物下的肌膚,口中兀自調戲著道:“親自送上門來讓我果腹嗎?”
晉王聞言細白的牙齒微微用力咬痛了他的耳垂,“越發慣得你了,再這般沒大沒小決不輕饒。”
抬手摸向晉王挺翹的臀部,展斜陽笑得一臉得意忘形:“你不會舍得的。”
唉,晉王忍不住想要歎氣,這真的是一時不忍讓出城池從此便禁錮了自己啊。
他纖長的手指靈巧的解開展斜陽的褻衣,長臂一探將人抱入懷中,口中無奈地笑道:“早晚要被你氣死。”
展斜陽淺笑著向床榻上倒去,晉王攬著他的手臂稍稍鬆開,陪著一起向下躺去。一隻膝蓋跪在了床邊。
今夜月色正濃,兩人隻是相互慰-藉撩撥了一番便早早的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