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子卿她不敢,她沒有那個膽量和我作對。”
“人的貪戀一起,難說。”魏辰東不讚成地輕搖頭。
“如果她敢,我會讓她死得很難看。”葉南城忽地睜開眼,眼裏的陰狠和戾色讓魏辰東為之一顫。
“到時候你悠著點兒啊,別把人姑娘弄傻弄殘了——終生悔恨啊。”魏辰東嘻嘻開著玩笑。
他和葉南城其實是同一類人,他們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從來是眥睚必報
可他們又從來不會仗勢欺人,持強淩弱,從小受到的教育全是講陰謀陽略,以至於成年後的城府深不可測。
“你和青青最近還好嗎?”魏辰東見他陰沉著一張臉,於是轉移了話題。
“我和她——很快結束了,也許不久的將來,我和她會站在敵對的兩邊。”葉南城慢慢說。
“嚄?”魏辰東好奇地想一探究竟。
“不管我和她會不會真有那一天,我現在隻想安排好她,我不想她吃苦。”他心疼地說,“她想要什麼我都滿足她,季青隻希望她以後過得幸福,安逸,舒適。”
“你真的知道青青想要什麼嗎?”魏辰東反問。
一句話讓葉南城陷入了深思,半響後他茫然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想要什麼,可是有些東西我真的給不了她,我隻能按照我自己的意願盡可能地為她安排好將來的生活。”
魏辰東思忖著說:“我和青青接觸不多,可據我對她的了解,她應該不是一個注重物質享受的人,她如果貪圖生活享受,直接和她前夫複婚不就完了嗎?你想為她安排好將來的生活,她未必會領你這個情。”
“你怎麼會知道她前夫的情況?”
“哦,說了你別介意,我前陣子約青青出來過幾次,我感覺我和她挺談得來,她性格爽直,不扭捏造作,和她在一塊兒挺放鬆的,不會擔心一不小心說錯某句話得罪她,很多女人的心眼比針尖還細——”
“你還真是我的好兄弟。”葉南城打斷他的話,臉色越發暗沉了。
“南城,你可千萬別誤會,我撬誰的牆角也不敢撬你葉大爺的呀,我對青青絕無半點不良企圖。”魏辰東申辯完又小聲嘰咕一句,“我隻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可青青隻是你葉大爺的情人,我——”
“你還說。”葉南城怒目瞪著他。
魏辰東立馬識相地閉了嘴。
車在皇崗口岸排隊侯檢的時候,魏辰東看著葉南城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跟便秘似的。”
一句調侃的話讓魏辰東哈哈大笑起來,他指著葉南城道:“多少年沒有聽到你講這麼粗俗的話了,我還以為你改造成功真成了上等人。”
葉南城的寒冰臉終於像融化的冰雪一般笑開來,是啊,誰能想到如今深沉內斂的他若幹年前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頑劣少年。
“南城,說句心裏話,你難道就從來沒有想過娶她為妻?”魏辰東忽然問。
葉南城視線投向車窗外,許久後,才幽幽地說:“我和她已經錯過了,這輩子不可能走到結婚那一步。”
“你為什麼這麼絕對?是因為米姿嗎?”
“我和米姿交往三年多了,難道不應該對她負責嗎?”葉南城反問。
“你對她有愛嗎?如果有愛你為什麼會對青青動心?你和青青糾纏一年多別告訴我隻是男人的初夜情結。”
“就算沒有米姿,我和青青也不可能,你不了解,我和她之間摻雜著太多的人和事,而且她願意委身於我,也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魏辰東好奇地追問。
什麼原因?是為了她心愛之人免受牢獄之災。
這其中的緣由對魏辰東他也難以啟齒。
“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問了。”魏辰東岔開了話題,“對了,這次美國總部為什麼會忽然招你回去?”
“具體情況我不清楚。”
“你也太被動了,在海天國際任職這麼多年,就沒有在美國總部培植一個親信?”
“哪有這麼容易?不是多年相交的人我信不過。”
“倒也是,沒有共同的利益驅使很難抱成一團。”魏辰東瞥他一眼,“我不相信你心裏沒譜。”
葉南城隱隱擔心,這次去美國總部不會是什麼好事,可他自問任職以來處處謹慎小心,不可能有把柄捏在別人手裏。
“就算是有是突發情況我也能應付。”他言簡意賅。
前麵的車開走了,魏辰東跟上去停下,從車窗把相關證件遞給民警,轉臉對葉南城笑了笑,重重往他肩膀上一拍:“我充分相信你的個人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