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總裁,你今晚見到了未來的嶽父嶽母,感覺怎麼樣?”她笑吟吟地睨著他。
“把你自個弄幹淨了再來和我說話。”他皺著眉。
“你洗澡了嗎?”她探過身子,像隻小狗一樣在他身上嗅來嗅去。
“你說呢?”
“我伺候你洗澡吧,葉大總裁。”
“離我遠點,滿嘴酒氣。”他撥開她的腦袋。
“給你商量件事。”
“說。”他往後一靠,從茶幾上的煙盒裏抽出一支香煙點燃。
“我們分房睡吧。”
“隨便你。”
她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麼爽快,小手伸出去抓住他的大手,“一言為定。”
“你去洗澡吧。”他冷著臉甩開她的手。
“等我洗好了再來伺候你。”她站起身搖搖晃晃地去了二樓。
見她上樓梯不扶扶手,他沒好氣地大聲提醒她:“小心摔下來摔死你。”
她回眸嫣然一笑:“放心吧,我摔死了誰來伺候你啊?”
目送她安全地走完最後一級台階,他才收回視線。
季青睡的這間客房是沒有洗手間的,快天亮的時候她起床去洗手間,無意發現主臥的燈是亮的。
季青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往裏一看,房間裏煙霧繚繞,葉南城正倚靠在床頭抽煙。
幾點了他還不休息?
從季青回到家就發現他很反常,一是沒有追究她的晚歸,二是長時間的沉默,眉峰深鎖像是有難解的心事。
季青往門上敲了敲,推開門走進去。
“別抽這麼多煙,對你身體不好。”季青瞟了眼床頭櫃上堆滿煙蒂的煙灰缸。
“睡醒了?”他掐滅了煙頭。
“我上洗手間。”季青被煙氣嗆得咳嗽了幾聲,“你很少在睡房抽煙,今天是怎麼了?”
“睡不著。”
“有心事?”
“沒有。”他抬眼看了看牆上的掛鍾,“現在才6點,你再去睡會兒。”
“我不睡了。”季青走過去在床沿坐下。
“昨晚見到大學同學,在一起玩得開心吧?”他忽然問。
“還行吧,見到一個我不願意見到的人。”
“誰啊?”
“蔣子卿,念大學那會兒她睡在我上鋪,說起來她還是我的老鄉呢,可惜品性太壞了,不是什麼好鳥。”季青隨口說。
“你和她有過節?”
“是的,很深的過節,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這個女人。”季青恨恨地說。
“願聞其詳。”他換了個坐姿靠在枕頭上,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季青。
不堪回首的往事怎麼能輕易示人?
那個終身難忘的夜晚之後,季青經常半夜被噩夢驚醒,那個陌生男人掠奪她的情景又一幕幕出現在她的腦海裏。
季青捂住嘴躲在被子裏嚶嚶哭泣,睜著蓄滿淚水的雙眼直到天亮。
“怎麼不說話了?”葉南城問季青。
“女人之間的過節你也有興趣知道?”季青掩飾地垂下眼瞼。
“我隻是好奇。”
“不說了。”季青站了起來,“我去做早餐吧,你想吃什麼?”
“我沒胃口。”
“不吃東西怎麼行?我去熬點稀飯再煎兩個雞蛋,你吃完了好好睡一覺,你要多休息腿傷才能好得快。”季青溫和地說。
“不和我生氣了?”他眼神柔和地凝注在季青臉上。
“和你一個病人置什麼氣?”季青笑了,心底漫過一絲苦澀,“希望你的腿能在兩個月之內複原,否則你得請人來伺候你了。”
“你照顧我直到我能正常走路了不好嗎?”
“不好。”季青斂住笑容,板著臉說,“時間一到我立馬走人,你別想耍賴。”
“我也沒打算賴著你。”他說。
“最好了。”季青說完轉身離開了睡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