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的越近,狀況就越清晰,李瑾瑜已經被嚴闕逼得沒有了退路,最後這一槍必定取了李瑾瑜的性命。向雲軒在嚴闕的肩上按了一下,讓他暫時上身麻痹不能動,然後扔他在一旁,自己則掏出了吸盤,可是大樓離的還很遠,他縱然力氣再大也沒有可能將吸盤扔過去。但情況危急,他也沒有時間思考更多。
他將吸盤先繞過了座位底下的杠子,然後將它們吸附在機艙門外邊兩側,繩索的末端則係在了自己的腰間,沒有片刻遲緩的一個縱身向前躍下了直升機。Queen和嚴闕都是一愣。
“向雲軒!!!”嚴闕急的大叫,但他根本動彈不得。他隻能命令Queen火速往回。
如向雲軒預期所想,巨大的加速度讓吸盤一下子撤去了力,幸好他在座位下綁了繩子,不然後果可不堪設想。不過順著繩子一路下滑讓他的手心已經因為急速摩擦而血肉模糊成了一片,腰也被勒的生疼,他忍痛摸出兩把飛刀捏在手裏。
空中沒有助力,他隻能憑自己本身來產生搖晃,幸得嚴闕讓Queen急速趕回,Queen稍轉了一個彎給他送了些許力道,他抓準時機配合著,這才讓他能夠快速大幅度地搖擺起來。
當向雲軒搖晃到離李瑾瑜最近的製高點時,飛刀離手,而那時也正是嚴旗扣下扳機的時候。
向雲軒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往後猛地一晃,準備最後一躍,蕩至最高點卻也離頂層平台差了不少,但他卻沒有猶豫地用另一把飛到割斷了繩索。這一把飛刀也是金範城給的,因為納米繩索很難割斷,為了以防萬一,金範城還是特質了一把。那時樸正洙還直誇金範城長大了思考問題周全了。
李瑾瑜隻見向雲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雲軒!”他連忙跑了過去。向雲軒捂著左肩緊皺著眉頭,連睜眼都沒有了力氣。
“雲軒……雲軒你怎麼樣啊?……雲軒你看看我……”李瑾瑜扯著喉嚨聲音卻依舊沙啞,他將向雲軒小心翼翼地扶起來,才發現那瘦弱的人兒背後又已經是斑斑血跡。
向雲軒疼的白了臉色,手卻從肩上拿開覆在了李瑾瑜的手背上。李瑾瑜眼淚止不住地落下來,打濕了兩個人的臉龐。
向雲軒雖然在落地前做好了保護的姿勢,但從這麼高的地方墜下來不可能不受傷。隻不過他沒想到還是摔在了左肩,不僅槍傷裂了,肩估計也摔碎了。
“雲軒……你哪裏疼?……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李瑾瑜反握住向雲軒的手,才發現他的掌心也是一片殷紅,心痛已經無以複加了,向雲軒為他做了太多太多。
向雲軒沒有力氣說話,隻能緊抓著李瑾瑜的手稍稍動了動眼皮作為回應。
一旁的嚴旗拔出飛刀,攥在手心裏麵,徑直向著他們走去,殺意已經讓他紅了眼。
向雲軒聽到腳步聲的靠近,知道是嚴旗來了,而直升機也已經在不遠處很快就會過來,他咬著牙關告訴自己要振作,起碼拚上性命也要將李瑾瑜護住。
“夠了!”李瑾瑜突然哭著吼道,他輕輕將向雲軒放置在地上,然後起身,轉過滿是淚橫的臉,擋在向雲軒的麵前麵無表情地看著嚴旗道,“你們這樣一次又一次地傷害著我最愛的人……將我們逼得沒有了任何的退路……如果這是你們想要的。我,李瑾瑜,今天就和你們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向雲軒撩開眼皮,李瑾瑜的背影模糊卻異常硬朗著,也許是他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看過李瑾瑜,李瑾瑜也從來沒有發過火,所以讓他一直以為李瑾瑜是那一種軟軟的鄰家大男孩。但李瑾瑜畢竟是男人也還是一個警察,肩上總是有一份擔當的。他有的時候還真是忽略了。
“魚兒……”他叫的很輕,但李瑾瑜還是聽見了,李瑾瑜抬手抹掉眼淚,扭頭對著向雲軒道,“雲軒,你休息一下。這一架,我來打。”
“嗬……小警察你拿什麼跟我打?”嚴旗冷笑,“你注定一死。”
李瑾瑜回過頭眼神冷冷地看著嚴旗道,“你想要保護你的少爺,我也有我想要保護的人。所以,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咳咳……”說著,李瑾瑜抽出了自己腰間的皮帶攥在手心裏,似乎是要當鞭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