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雲軒一路飛馳來到了JY大樓,他換好衣服,帶上麵具,考靠在椅背上稍稍閉了一會兒眼睛,讓自己的心情慢慢平複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溜走,越靠近十點向雲軒卻越覺得無措。
9點45分,他下了車,徒步走進JY大樓,他消瘦的背影融在了黑暗的天色之中,有意思落寞有一絲無助,更平添了一絲悲傷。
9點50分,他走進嚴闕為他預留的電梯裏,直接到達了頂層。拐過頂層樓梯間上了天台。
10點,他深呼一口氣,旋開門鎖,推開了那扇對於他而言異常沉重的門。
天台上空無一人卻停著一架直升飛機。
“很準時啊。”一個聲音飄入了向雲軒的耳朵,他尋聲看向直升機冷聲道,“出來!”
一反往常,嚴闕穿了一身黑色,他從直升機上下來,停在向雲軒幾步之遙的地方微笑著,笑的如玉般溫潤。
向雲軒微微一皺眉,隻覺得這張臉有些眼熟。嚴闕看他似乎在想這什麼便道,“好久不見。”
“你……”向雲軒眯了眯眼,眼前這人真的很熟悉。
“果然還是記不得了麼?也罷,我都死了這麼多年了。”嚴闕擺手道。
向雲軒一驚,“嚴闕?”
嚴闕笑意加深,“很驚訝麼?”
“你沒死?”
嚴闕點頭,“沒死。”
“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向雲軒深深皺起眉頭,眼底泛出些許厭惡,但更多的是心寒。
嚴闕倒不在意,聳了聳肩道,“的確。”
“為什麼?”
“我會告訴你的,我會將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告訴你。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不過,現在……要先看看你的小警察麼?”嚴闕打了一個響指。
向雲軒眼神淩冽地看著直升機,不久從上麵下來兩個人,一個是被反銬著手臉色蒼白的李瑾瑜,一個是用槍抵著李瑾瑜後腦一臉肅穆的嚴旗。嚴旗壓著李瑾瑜走到一邊的角落,膝蓋一磕他的腿,李瑾瑜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瑾瑜!!”向雲軒大叫,提步就要衝過去,卻見嚴旗更加用力地抵了抵李瑾瑜的後腦,他便也不敢再動了,“瑾瑜!!魚兒?”
李瑾瑜疲累地睜開眼睛看向向雲軒,一瞬間眼淚奪眶而出。如初見那般,向雲軒背著月光而站,隻是那身影比那時清瘦了不少,少了那一份英氣多了一份羈絆。
你,終究還是來了。
向雲軒見李瑾瑜虛弱成那樣嘴角還有淤青,一刹那火直往頭頂衝,紅著眼睛對著嚴闕吼道,“你對他做了什麼!?我說過,你要是敢動他我就和你同歸於盡!”
嚴闕將雙手擺在耳邊做投降狀道,“我可什麼都沒幹。他自己不吃不喝。這怪不得我吧?”
向雲軒咬著唇看向李瑾瑜——魚兒,你怎麼這麼傻!?
李瑾瑜眼淚流的更凶——那你為什麼比我還要傻呢?!
嚴闕拍了拍手,對向雲軒說,“摘下麵具吧!讓你心愛的人仔仔細細看清楚你的麵目。”
向雲軒一愣。
“怎麼?他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你還要裝多久?還是……你不舍得當麵傷他的心?”嚴闕歪著頭問,“這樣可不好。我勸你還是摘了吧。”
話音剛落,一旁的嚴旗就用槍柄一敲李瑾瑜的肩,李瑾瑜痛苦地□□了一聲。向雲軒的心立馬揪了起來,“別動他!”說著抬起手,掀開麵具,將它甩在了嚴闕的腳下,“滿意了?”
嚴闕撿起麵具,手指輕擦著上麵的碎鑽轉頭看著一旁的李瑾瑜道,“滿意麼?”
“圭……賢……”李瑾瑜吃力地喊出了向雲軒的名字,“走……快走。”
嚴闕摸摸臉,“他現在可走不了了。”
李瑾瑜狠狠瞪了嚴闕一眼。嚴闕看向向雲軒認真地道,“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
“可是你變了。”向雲軒說話的語氣沒有半點溫度可尋。
“我其實一直都是這樣的。隻是你不知道罷了。”嚴闕一笑。
“少廢話,你想如何?”向雲軒瞥了一眼李瑾瑜,他沒有時間和嚴闕耗著。
嚴闕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搖著,“不要急。我要和你講一個很長的故事。我說過你贏了上一場的遊戲,我就會告訴你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如何才會放了瑾瑜?”
“哦?”嚴闕冷笑,“為了這個人,你連你這兩年多來一直尋找的真相都不想知道了麼?你受了這麼多苦不就是想要知曉關於你外公的死麼?”
李瑾瑜一愣,原來雲軒之所以成為Joker是為了這個理由麼。藏在他心底的那一份秘密原來是這樣的麼?
“放了他,我跟你走。”向雲軒用眼角掃了一眼李瑾瑜。
“不……不行!”李瑾瑜一聽急的大叫。
嚴闕揮揮手,“別急,不如讓我們先聽故事?”
向雲軒盯著嚴闕,抿唇不語。
嚴闕走到他的麵前,想用手去太向雲軒的下巴,被他撇頭避開了。嚴闕隻是提起嘴角等,等向雲軒慢慢轉過頭。果然,向雲軒在看見李瑾瑜的狀況後不得不咬著唇將頭轉了過來,麵對嚴闕,不再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