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一愣,“隻是被子彈擦了一下,傷口已經愈合了。”
嚴闕點點頭,“你先去搞定警局。然後好好養傷。接下去的遊戲,我來玩。”
“少爺……”
嚴闕看向窗外眼底裏隱隱透露著殺意,“我做了這麼多可不是為了成全他們的。”
Queen咽了咽口水,心想著要不要在嚴闕大開殺戒之前先跑。
嚴闕轉頭,眼睛掃過Queen,落在King的身上,用沒有語調的聲音道,“背叛我的人,都得死。”
Queen猛地一抖,趕緊接話道,“我一定全心為少爺做事。”
“好。”嚴闕站起身,背對他們說道,“最後的遊戲開演前,你們都好好休息吧。”
“少爺,有什麼事您可以盡管吩咐我去做。”King說。
“不用。”嚴闕冷笑了一聲,“我想看看他有多愛他。我給足他時間去愈合他的傷口,然後,我要親自將那愈合了的傷口再次撕開,這樣的痛才夠刻骨銘心。”
“是……,少爺。”King應答道,而一旁的Queen完全傻了,嚴闕這次看來真的是怒了。接下去等著他們的估計又是一場生死大戰。
“哎!!”
夏海放下碗,衝一旁哀聲歎氣地陸青平說,“擔心就去看看吧。”
陸青平也放下碗筷搖著頭道,“他說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的確,瑾瑜哥這樣的性子,發生這種事他心裏一定需要時間去接受。”夏海點點頭說。
“我覺得他不單單隻是因為Joker為他擋了槍。”陸青平道,“其中一定還有隱情。他現在手機也不接,家裏又不讓我去。你說這不是急死人麼。”
夏海突然瞪大眼問,“你說……瑾瑜哥不會想不通吧?!”
“不會。”陸青平擺擺手,“他家還有個魔術師看著他,應該出不了什麼事兒。”
“你確定魔術師還在瑾瑜哥家裏麼?”夏海問。
陸青平一愣,“什麼意思……?”
夏海聳了聳肩,“我隻是隨口那麼一問。如果我是那魔術師我哪能看著瑾瑜哥這樣下去……不得心疼死啊?”
陸青平倒抽一口涼氣,夏海不解地問,“怎麼?”
“瑾瑜那天沒讓我上樓。”陸青平皺著眉頭道。
“該不會……”夏海張大嘴巴和陸青平對望著齊聲道,“魔術師走了?”
“丫的移情別戀?”陸青平撂著袖子吼。
夏海顛了兩下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別亂說。說不定隻是吵架了。你明天下班去瑾瑜哥家看看。別真出點什麼事情。”
“恩!我知道了。”
……
新的一周,陽光射進來的那一刻李瑾瑜就醒了。他起床洗了個澡,刮了胡子,把自己打理的幹幹淨淨,隻是鏡子裏的他臉色不好,黑眼圈很重,眼睛也有些紅腫。他告訴自己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辦……
於是,他把前兩天被自己弄得亂七八糟的客廳好好打掃了一遍,裏裏外外每一個角角落落都沒有放過。打掃完換了被單,洗了衣服,一直忙碌到下午。
他出去逛了一圈超市,買了脫脂牛奶、咖啡、花生醬和一些蔬菜,回家好好給自己做了一頓晚飯。
晚上他覺得空了又拿起抹布去擦自己房間的櫥櫃,他把書桌翻來覆去擦了好幾遍,文件架從左移到右最後覺得煩了就索性拿起來放到一邊的椅子上。
‘啪嗒’一張折成四方形的紙掉落在他的腳邊,他蹲下撿起來打開,上麵隻有五個字,五個讓他一瞬間又落淚了的字。眼淚落在紙上,化開了墨水,他連忙去擦卻越擦越模糊,最後五個字都被他的淚給融化了,再也看不清當初那清秀的筆跡。
他把紙護在心口,靠著床沿坐著,一坐便是從天黑一直坐到了天亮,直至幹澀的眼眶再也流不出半滴淚來。他抬出手去抓破曉的晨光,光線漏過他的指縫,射進他的眼眸裏,破碎在他的心裏,拚湊出了那一個讓他日思夜想的人。
雲軒……雲軒……
他將手中的紙折好,小心翼翼地放進抽屜裏,轉身出了房門。聽到陽台上有動靜便立刻飛奔了過去。
‘咕咕咕咕’是兩隻白鴿。
李瑾瑜呆愣在原地許久才木訥地走了過去,將比較小比較瘦的一隻捧在懷裏,微笑著道,“你總算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