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幾個小時前,某條巷子裏。
一個身穿黑色衣褲頭戴黑色棒球帽的男子晃晃悠悠地站起來,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剛邁出步子卻腳下一軟,一個趔趄又跪在地上。他翻身背靠著牆坐下,緩緩閉上眼,似乎還能看見那人寒冷如冰的眸子。
直到夜深,他才扶著牆走了出來。
回到住的地方有個人已經在等他了,那人四十歲上下,也是一身黑色,配上如刀削一般的五官給人極其不容易親近的感覺。
“King……”
那人回頭看向他,見他傷的這麼重也沒有來扶一把,隻是起身向門外走去,與他擦肩時才冷聲說了一句,“辛苦了,好好休息。”
“等等……”黑衣人回頭,“那人就是傳說中的Joker麼?”
King微微皺眉背對著他說,“你不需要知道這麼多。你傷的挺重,早點休息吧。”
“他有話要我帶給你……”黑衣人癱坐在沙發上閉著眼道,“他說,那個小警察我們動不得。若我們對他下手,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
Kin□□了點頭。
“我,咳咳……我今天也算是撞在槍口上了。不是說Joker不傷人的麼……咳咳……他可是對我下了狠手啊。”
King側目看著他道,“因為那是他碰不得的死穴。”
“你這是把我往死裏送啊……!”黑衣人抱怨道。
King開門留下一句,“你替我辦事我替你還債。我們之間的交易已經達成。我希望你三天之後消失在C市。”
“行……,我立馬滾蛋。”
King大步離去,他隻希望這一次背著少爺給向雲軒送去的警示他能懂,他不是為了幫李瑾瑜,而是為了幫自己的少爺。按照嚴闕的性子,假若他知道了李瑾瑜和向雲軒的關係,那李瑾瑜必死無疑。
李瑾瑜若是死了,向雲軒必會記恨嚴闕一生。而如今嚴闕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夠獲得向雲軒的原諒,為他的父親贖罪。他相信向雲軒一定會原諒嚴闕,那畢竟不是他的錯,他也用了所有在彌補。
但如果嚴闕動了李瑾瑜,那在向雲軒眼裏便是罪無可赦,這樣下去終究會釀成一場悲劇,一場你死我亡的悲劇。這是他不願意看見的,因為嚴闕一定會失敗,他對向雲軒的愛已經注定了他的結局。
……
日子恍惚間已經來到了四月下旬。
李瑾瑜失眠了一夜所以一大早就到了辦公室裏頭,將自己的座位狠狠打掃了一番。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樓下的保安大叔敲了敲門對李瑾瑜道,“有人找。”
李瑾瑜扔下手中的抹布跑到門口,就見一個身材比較魁梧,皮膚黝黑,長得有些凶相的男子站在保安身後,來者穿著一套黑色的西服,給人說不出的嚴肅之感。
那人衝李瑾瑜笑了笑說,“你好,我叫嚴旗。”
保安大叔將人送到之後就離開了。李瑾瑜愣了愣道,“請問有事麼?”
嚴旗點了點頭道,“我想找你們的頭兒,秦傾清隊長。”
“哦。隊長啊~他還沒來。”李瑾瑜回頭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鍾,“你來的早了些離我們上班還有半小時。”
“那我在這裏等。”
“沒事,你跟我到裏麵坐吧。”李瑾瑜將人引進來,給了他一張椅子又倒了杯水給他,“請問你來找我們隊長有什麼事情麼?”
嚴旗看了看李瑾瑜胸口的胸牌道,“是這樣的李警員,我有事想拜托秦隊,是關於Joker的。”
李瑾瑜一驚,“Jo……Joker?”
嚴旗笑道,“是,不過這件事情我想先跟秦隊談。”
李瑾瑜抓抓腦袋收起驚訝的表情認真地點頭道,“恩,那是應該的。”跟著李瑾瑜就去繼續擦桌子了,也沒發現嚴旗的眼神時不時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嚴旗是誰?嚴旗便是King,當年嚴闕救了他之後,他便一心要跟著嚴闕,丟棄了自己以前的一切,改姓嚴。而旗字隻是嚴闕當時隨口說的,他也就用了,但大多時候嚴闕就叫自己King,嚴旗這個名字幾乎沒太多人知道。
專案組的組員陸陸續續來,對嚴旗也挺好奇,就去問李瑾瑜,偏偏李瑾瑜也一問三不知,大家作鳥獸散,各自回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了。
9點10分,秦傾清才端著一杯咖啡進了專案組的門,李瑾瑜趕緊迎上去告訴他有人找他,說是有關於Joker的事情要和他談。
秦傾清上下打量了一番嚴旗點頭對他道,“我就是秦傾清,有什麼事進我辦公室談吧。”
嚴旗起身想要找地方將紙杯放下,李瑾瑜接過對他笑著說,“給我就行了。”嚴旗衝他點了點頭道了聲謝就進了秦傾清的辦公室。
辦公室裏。秦傾清引嚴旗坐下就切入正題道,“聽說你是想和我談Joker的事情?”
“對,沒錯。”嚴旗從懷裏拿出一個木匣子放到秦傾清桌上。秦傾清打開看了一眼緊皺眉頭,嚴旗繼續說道,“這是Joker下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