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把電腦桌麵換回了原本的黑色背景。其它的顏色太過花哨,我不喜歡。
而我也很少去喜歡太過華麗而美好的東西。因為我自始至終的覺得,那些美好的東西,從來不會為我而真正停留。所以,我便相信這就是我的---宿命。我和它注定糾纏一生,難舍難分。
無意間,在一個不知名的網站看到了這樣一個消息。
“擁有眉心痣的人會一生孤單,注定漂泊。”奇怪的卻是,那天以後便從此再也沒有看到過這個網站。而我,卻深信不疑的相信那上麵所說的東西。
是的,在我的兩眉之間,正中間的位置的確有一顆眉心痣。
小時候的我非常漂亮招人喜愛,姨媽說小時候的我好像是一個洋娃娃,是那麼可愛,招人喜歡。大人們總說這顆痣會帶給我好運,是有福氣的象征。
可是事實卻不如人願,我所經曆的一切,毋庸置疑的讓我相信了那個不知名的網站。
每當我提起這樣的話時,隻有一個人,她會很生氣的罵我。
“淺漠漠,你個笨蛋,竟信那種東西!以後不許瞎說,再那麼說的話,我就再也不搭理你了。”然後又用很心疼的眼神看著我。輕輕拍著我,意思是告訴我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是孤單的一個人,我還有她的陪伴。其實,我知道她是假裝生氣,她是擔心我,從她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
而她就是我生命中視為最重要人之一的——李小米。
小米是我的開心果,是的,隻要有她在,我就悲傷不起來。看到她大大笑容的樣子,我也會笑的很開心。
也許這就是她所散發的感染力,她的獨特之處。我慶幸、在這個讓我幾乎絕望的世界中,居然遇到了一個猶如天使般善良的女孩。
“你除了知道玩,你還知道什麼?你不來招我煩你會死嗎?”後母在一旁咆哮著,眼睛瞪的老大,仿佛一隻饑腸轆轆的老虎要把我吃掉一樣。
我沒有說話,根本無視她的存在,繼續在冰箱裏麵翻找吃的。隨便她說什麼,難道她說過的還少嗎?我冷漠的看了她一眼,順手拿了一瓶綠茶就直接上樓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看到名義上稱之為妹妹的人在一旁偷笑。
“她”卻不依不饒,罵的更加難聽。我習慣性的稱後母為“她”,因為再我腦子裏麵實在找不出來合適她的稱呼。我走到房間把門關上。呼~還好聲音總算小點了。
每次她都是這樣,我也已經不以為然了。
我那顯赫的家庭背後卻有著這樣的待遇。在別人羨慕的光環下長大,可是誰又看到過這光環背後的無助與絕望。
倘若有人看到剛才那幅場景又會作何感想。
我的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因絕症過世,我從媽媽去世後,一直跟著姨媽生活,直到上小學,才回到爸爸身邊。我對媽媽這個詞語陌生又茫然,事實上在我的記憶之中並沒有太多媽媽的成分。
在這個家中我委屈難過時沒有人擁抱我、安慰我、沒有人為我擦去過任何一滴委屈的淚水,我隻能任憑淚水肆無忌憚的流淌,任憑那些淚痕深深的刻在心中。我的童年為何這樣不堪?媽媽,媽媽,多少個無助的夜晚我曾在心底最深處這樣輕輕呼喊著。媽媽,難道您留給我的記憶隻有那最後一個八音盒嗎?這個八音盒是媽媽留給我的最後紀念,也隻有這個東西的存在才會提醒著我,媽媽存在過,媽媽愛過我,媽媽隻是去了遙遠的地方,媽媽……
後來在我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爸爸娶了這個女人,她來的時候帶來了一個女兒,當時那小女孩用一種很傲氣的眼光看著我,那眼神好像是在告訴我,以後這個家也是我的了。爸爸當時領著我說:“這個是王阿姨,以後她會照顧你的。這是加佳,比你小一歲是妹妹,你們要和睦相處啊。”。爸爸對我說這是妹妹加佳,叫要我們和睦相處,那時候的我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們母女倆,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而那女人她從來隻會對她的女兒好而已,對我卻根本沒有發自內心的好過。最令我惡心的就是,她卻再外人麵前裝的好像一個賢妻良母。而我也不會對爸爸說我不喜歡,因為畢竟他有權利選擇今後和誰一起生活。好或者不好,在我心裏依舊不會接受她的。
從小我的後母這副“嘴臉”。她一點都不喜歡我!甚至我感覺她打從心裏的厭煩我。
有的時候我在街上看到一對母女很開心的說笑,我會覺得那娘倆真讓人羨慕。當調皮的孩子吃東西弄髒嘴巴時媽媽會很溺愛的替她擦嘴吧。當看到這些心裏就會泛起酸楚。為什麼,我沒有媽媽?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