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將身份證和機票收好,深吸了一口氣:“學姐,開車吧,送我去機場。”
“嗯,好。”林青點頭,緩緩機動車子離開。
躺在車內,葉晚看著外麵淅淅瀝瀝的小雨,心情說不上是高興還是難過,總覺得沉沉的。
她從未想過,愛一個人會弄到自己如此狼狽的地麵。
她竟然利用假死,很沒出息的逃離了這個城市。
其實那天葉晚沒死,接診葉晚的婦產科醫師正好是她學姐林青。
她在手術台上死死懇求林青幫自己演戲,這才騙過了傅子西,才得以獲得自……
重獲新生,她發誓一定好好活下去,一定要盡快強大自己。
隻有這樣,她才能盡快回來,回來奪回孩子的撫養權,回來報仇……
車子快速行駛,與傅子西的車子的擦肩而過時,傅子西正好側目向這邊看了一眼。
但是,卻沒太在意便收回了視線……
三年後。
機場內。
葉晚下了飛機,站定在地麵上,她不由深吸了一口氣。
三年了,她終於重新回來了。
三年了,她終於可以見見兒子了。
三年了,傅子西,蘇南你們可好?
她收回思緒,戴上墨鏡,然後拖著行李箱踩著高跟鞋走了出去。
此時,機場外。
一輛豪車緩緩停靠在路邊,秘書快速將車門打開,傅子西緩緩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冷聲質問旁邊的秘書:“你確定安小姐的飛機是九點五十到?”
“是的,我們之前溝通過了。”秘書點頭。
“那抓緊過去吧,別錯過了接人。”傅子西說完,腳下的步子不由加快,秘書見狀趕忙跟了上去。
而在後麵緩緩下來的蘇南,踩著高跟鞋快速跟了上去。
“子西,你等等我嘛。”
“你快點。”傅子西聲音裏盡是淡漠,腳下的步子更是沒有絲毫減慢的意思,而是再次加快。
剛才因為一些路段堵車,造成了他接機來的有點晚,他不想因為這點小事造成雙方公司合作的不愉快。
當站定在接機口時,傅子西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剛好九點五十一。
還好,還不算太晚。
合作商安小姐應該還沒出來。
他調整了一些呼吸,順勢將略有些褶皺的襯衫拉平,瞥了一眼身旁的秘書:“你嚐試聯係一下安小姐,看是否已經出來了。”
“好。”
秘書摸出手機,急忙撥通一串號碼,雖然電話有信號,但是對方一直沒接。
傅子西見狀,再次讓秘書打了一次。
秘書再打過去,對方卻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傅先生,安小姐把電話掛……掛了。”秘書拿著電話,略有些尷尬的看向傅子西。
蘇南聞言,不由眉心皺成一團麻花:“這女人什麼來曆啊,怎麼這麼大的架子啊,公司總裁親自來接機,她還不接電話,這幾個意思啊,也太拽了吧!”
“接機是他自願的,不是我逼迫的。”
忽然,正前方傳來一道清冷的聲線,傅子西聞言一怔,抬頭望了過去。
隻見一個幹練的女人帶著大大的墨鏡,拖著行李箱走了過來,站定在他身邊。
葉晚冷眼掃過蘇南,目光落在傅子西身上:“更何況,剛才我取行李沒聽到手機響所以沒接聽並不是故意的,至於第二次嘛……我看到你們的接機牌了,所以覺得沒必要再接電話了,傅總,我這麼做可不是有意在刁難你們,更不是擺什麼架子哦。”
說最後一句話時,葉晚故意瞥了一眼傅子西身旁的蘇南。
傅子西看著葉晚的墨鏡下的臉隱隱泛著難看,雖然大墨鏡遮蓋住女人的眼睛,但這半張臉與三年前死在手術台上的葉晚簡直太像太像。
如果不是這聲線完全不同,他真的會以為是葉晚。
隻可惜,葉晚死了。
或許,隻是巧合下半張臉有點像吧。
“傅總?”見傅子西一直望著自己沒有舉動,葉晚再次喚了一聲。
傅子西猛然回過神,禮貌勾唇,“安小姐,是我的人失言了,您別在意。”
我的人這三個字,讓葉晚眸色微微沉了沉。
果不其然,她剛死的傅子西便按奈不住娶了蘇南吧。
嗬,嗬嗬……
傅子西啊傅子西,你對我還真是夠冷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