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小鬼子本來沒打算去威脅黃楚九的安全,用政府施壓是他們慣用的招數。可沒想到他們很不幸的遇到了神一樣的對手黃楚九,用最殘酷的事實告訴鬼子,這些招數在爺們麵前都是浮雲,分分鍾撒泡尿滅了你。
這時候小鬼子就是想要生吞了黃楚九,也不敢下手了。因為黃楚九要是出任何意外,都是鬼子謀害的。
黃金榮本來就被黃楚九要漲房租的事情弄得心火上竄,準備給他一點教訓。可一瞅報紙,黃金榮也傻了,這家夥……貌似自己真惹不起。眼下黃楚九和鬼子勢同水火,要是黃金榮一腦袋紮下去,讓手下的徒子徒孫去給黃楚九一點教訓,按照黃楚九不嫌事大的尿性,絕對會往黃金榮身上潑糞,民國第一大漢奸的名聲肯定逃不了。
黃金榮說白了,就是街麵上混跡的人物,真要是按上了一個大漢奸的名頭,他也覺得虧得慌。再說了,街麵上混跡的人,可以不要臉,但是對於名聲,尤其是漢奸之類的名聲還是很看重的。萬萬不敢濕了鞋子,丟先人的臉。
黃金榮屬於想賣國,都沒多大機會的一撮人,怎麼肯給黃楚九機會往身上潑汙水?
想來想去,咬碎了鋼牙,往肚裏咽,隻能忍了。
這不,黃楚九派來收賬的人剛剛從金廷蓀的辦公室離開,黃金榮還沒等氣喘過來,就又想起了黃楚九。他們雖說同姓‘黃’,是本家,但更是冤家。
杜月笙知道這兩位的矛盾,心中暗暗合計,不會是那個黃楚九又得罪了黃金榮吧?忍不住問了一句:“那黃楚九又找人來鬧事了?”
這話本來就足夠心塞的,上海灘,黃金榮不招人去鬧事,已經是燒高香了,沒想到他也有怕的人,還敢時不時的來太歲頭上動土,撩撥的黃金榮整天不太正常。這不,杜月笙一提起黃楚九,黃金榮就氣地渾身發抖:“這老混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整天和爺們過不去,我……我……我……走著瞧!”
好吧,杜月笙真猜對了,黃金榮又一次被欺負了。
欺負他的對象不是浙江督軍,也不是江蘇督軍,更不是北洋高官,而是在上海灘賣假藥起家的黃楚九。
這話說出去,山海灘沒有一個人會相信。可卻真真發生了,黃金榮有苦說不出,有氣沒地撒的憋屈樣子,要不是心髒功能太好,非得背過氣去不可。
連黃金榮都納悶了,他自從有錢之後,修橋鋪路也不少,救濟災民的事也做過。可為啥他就該頂風臭十裏,而明明知道黃楚九是個騙子,最名聲好的出奇?
這等沒天理的事,怎麼會發生?
黃楚九雖然賣假藥,可也賣真藥,隻是療效差強人意。硬是在上海灘,乃至整個民國闖蕩出了一片天下。要是黃楚九再不要臉一點,給自己弄一塊牌匾,找個機會敲鑼打鼓送到家裏去,上書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當代扁鵲’,估計也是有人相信的。
同樣是上報紙,黃楚九為什麼做一個民族資本家,不畏強權的鬥士形象出現。
而黃金榮一旦上了報紙,這位心裏就開始發虛,是不是事發了!
這就是區別,一個好名聲和差名聲的差別。
從黃公館出來,杜月笙也是一腦門子官司,他沒有從黃金榮的口中得到實質的支持,至少表示一下,這筆錢一起分攤,算是三鑫公司的投資也好啊!
總好過讓他杜月笙背一屁股爛帳吧?
可黃金榮硬是拉著他聲討了黃楚九的無恥行徑,沒有說哪怕一句和拍賣有關的話。這讓杜月笙不禁懷疑起來,黃金榮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讓他大達輪船公司上摔個大跟頭,然後徹底控製他?
要是黃金榮知道杜月笙心裏的想法,那真是有冤無門伸的苦楚,他絕對是被黃楚九給氣暈了,後來壓根就沒想起這茬來。
杜月笙剛到家門口,卻發現院子外停了一輛汽車,一個曾經讓他氣的牙癢癢的老家夥,優哉遊哉的站在院子裏,撥弄著他家裏的花圃,太囂張了……想起幾天前的羞辱,高鑫寶攥著拳頭就想要往前衝,被杜月笙提溜住了領子拽住了,同樣心情很不爽的杜月笙,咬著後槽牙,陰深深的開口道:“先別動手,看他怎麼說!”
“對,看這老小子怎麼說,要是爺們聽得不樂意了,嘿嘿,這可是大哥的地盤,有他哭的時候。”高鑫寶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