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比方說,英超很牛,英超額球員也很牛逼,但是當經濟騰飛的華夏起來之後,中超球員拿著世界級的工資,卻隻要踢出世界三流水平的球賽,就能獲得球迷的歡呼。英超的球員心中的陰影是無法用‘羨慕’這個詞語來權勢的,至少是‘嫉妒’,也可能是‘恨’。為什麼,中超不來找我!
當年北洋水師的待遇也足矣讓英國海軍羨慕不已,巡洋艦管帶一級別的軍官的月薪是2000兩白銀,年薪加上福利,更是讓人絕望。打個比方吧,這年頭要是趕上沒災沒害年景的話,一個容貌姣好,發展潛力巨大的十來歲蘿莉,最多也就二十兩銀子。一個管帶的月收入,可以買100個蘿莉。要是遭受水災旱災,這個數字可以變成1000個(這個比喻有點邪惡)。
但是,美好的日子總是短暫的。
甲午之後,海軍的地位就略顯尷尬起來,等到辛亥革命之後,由於海軍的分裂,部分南下。直接導致了高層對於海軍失去了起碼的信任。這不僅僅表現在戰略上,連待遇上都充分顯現了出來。
海軍在過了一段短暫的好高收入金領生活之後,一下子跌落穀底,連軍餉都成了大問題。
到了民國十年以後,欠餉已經成了海軍的正常模式。
以至於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海軍內部,當官的話越來越不好使了。
就像是這一次,海軍南下艦隊在廣州並不舒服,沒錢,沒權,毫無希望的趴在軍港裏。而且威脅也大,就廣東臨時政府一直撩撥英國人的性格,難免會引起英國人的反彈。要知道,英國在維多利亞港就駐紮著遠東艦隊的一支分艦隊,戰鬥力肯定是碾壓南下海軍艦隊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所以,找一個有錢的金主,換一個東家是迫在眉睫的事。
作為一位將軍,艦隊的司令官,溫樹德還是高看了自己的在官兵心目中的地位。還以為一聲令下,艦隊就能起錨北上,實際上,並沒有這麼簡單。很久沒有拿到軍餉的官兵對這位艦隊司令官失去了最終的耐心。這種身份轉變就像是原本上司發布命令,下屬幹活,天經地義,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可實際情況呢?
就像是男主外女主內的家庭分工,忽然間,變了,變成了女主外男主內。這種情況在民國的環境內,隻有一個行業非常貼切,暗娼。女人掙錢,男人要麼當龜公,要麼做仙人跳的‘花胳膊’幫凶,反正就是硬氣不起來。
在這個時代裏,男人靠女人養,很沒麵子。骨頭渣子碾碎了,都透著一股子賤味。
當將軍的連軍餉都發不出來,麵對官兵,那個感覺比龜公都不如。這時候的地位完全顛倒過來了,當兵的脾氣大的很,比爺爺都難伺候,他連想要當孫子,都要看人家給不給這個機會。
當兵吃糧那餉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他們很樸實,從來不來虛的。鬧事對他們來說太小兒科了,造反和兵變才是主流。手裏有武器,又熟練運用的一群訓練有素的士兵,真要鬧僵起來,溫樹德連彈壓的可能都沒有。所以,他隻能用卑微的笑容勸,說在廣東不受重視啦!艦隊沒辦法得到足夠的補給啦!之類的道理,試圖說服手下的官兵,聽他的北上,重新投入北洋的懷抱。可惜,沒人聽他的,他倒是想要將這種尷尬的處境掰過來,重塑雄風倒不至於,至少威信要恢複一點吧?
至於從陳炯明拿到了那筆款子,隻有區區28萬。這樣一筆有零有整的錢,對於陳炯明來說很不容易,但對於海軍來說,補發欠餉都不夠。毛都沒用,而且這貨還私藏了一筆,好在官兵都不知道具體的數目,不然就不僅僅是不給他好臉色那麼簡單了。
其實,找曹錕也沒錯。
都知道,這位爺摳門的時候,讓親信部下都恨的牙癢癢。可有時候又會很大方,大方到讓人覺得錢是撿來的一樣。對於海軍他確實是有期待的,可惜北洋手中的艦隊,主力戰艦倒是有,但數目不夠。欺負一下張作霖的海軍足夠了,但想要碾壓還不足。
如果手中有一支能夠幫助直係軍隊在渤海灣任何地方登陸的艦隊,並能夠保證海上交通安全的艦隊加入,足夠讓曹錕為此付出一筆大家都滿意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