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為實力不夠,會很好的隱藏自己,保護自己。而馮玉祥卻是截然不同的一個人,這個人的野心也很大,入關之後短短的一年時間,就控製了三秦之地。
可惜,運氣很差,陝西鬧災,讓他擴張的打算再次破滅。
不過就算是馮玉祥這一兩年的時間內,消聲覓跡,但對於整個民國來說,各地的地方勢力都開始了一個膨脹期。隨著歐戰的結束,英法勢力再次重視民國的控製。雖說,在鹽稅、關稅問題上,英國的影響力大大被減弱,但部分地區受到英法等洋行的控製並沒有減弱。
王學謙擔心的就是,浙江的周邊沒有緩衝的區域,可以作為浙江工業品數量外銷可能帶來的歐洲勢力的介入。
英法當然是不會直接派遣軍隊來,如今的民國,已經不是二十年前的民國。英法軍隊一旦踏入民國,靠著一兩萬人就能打到燕京的時代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王學謙最擔心的還是英法靠著扶持的手段,來顛覆浙江的局麵。
福建,就成了重中之重。
他必須在英國人反應過來之前,拿下福建。出兵就成了架在王學謙頭頂最重要的一個問題。
但同時,王學謙還有一個擔心,就是借口。
出兵至少需要一個理由,一個能夠說得過去的理由。這不是給別人看的,是給自己人看的。王學謙再一次打斷了戴笠在他麵前贅述上海租界內的一些變化。‘國黨’的人往北跑,但是不少燕京的人卻往南來,顯然如果‘國黨’不是和奉軍全麵合作的話,就是另有合作的對象。
而這個對象,讓戴笠勾起了很大的興趣。
王學謙擺擺手,打斷了戴笠的講述:“上海的事先放一放,就算是發現問題,最好裝作不知道。‘國黨’就算是憑借外力登上神壇,但是現在的‘國黨’已經不是同盟會了,內部的成員都有私心,連一致對外都恐怕做不了,不能長久。”
王學謙繼續問:“還有,你剛才說,李厚基可能會在有離開福州的打算?”
“李厚基控製不了軍隊,孫傳芳入閩之後,展現的軍事才能將他襯托成了一個十足的傻子。而他手底下的將領,也並不是鐵板一塊,要不然福建南部的叛亂怎麼可能會一直彈壓不下來呢?那些叛軍說白了,連軍隊都稱不上,福建的地方軍戰鬥力不強,但也不至於對付不了這些地方豪強的私人武裝吧?”戴笠想了想,說道。
王學謙問:“他有什麼特殊的舉動?”
“福州碼頭部分倉庫戒嚴了,而按照定期貨輪的時間表來算的話,再有六天時間,會有去天津的輪船。”戴笠比較隱晦的說出了他的推測,他相信王學謙一定懂他的意思。
“你是說李厚基要走?”
“很有可能。”
王學謙點了點頭:“那麼碼頭上的倉庫內,一定是李厚基這些年在福建搜刮的財富。想辦法把東西全部給截下來,給李厚基一種假象,是孫傳芳幹的。”
戴笠走後,王學謙叫來陳布雷,安排人馬上去司令部。
陳布雷微微一愣,心頭卻暗暗歎氣,終於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