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王學謙的威廉城堡內部的裝飾還在緩慢的,以龜速籌備著,可是挑高十幾米的穹頂,在天氣好的時候,透過頂部的玻璃幕布,灑落建築內部的感覺,就不是一個天天誰在帳篷裏的人能夠想象的。而他這裏遲遲沒法變成像樣的城堡,主要是一座像樣的城堡內部的裝飾並不是塗料和貴重的金箔貼花,而是藝術品。
尤其要體現主人奢華生活的一部分,這些藝術品就不能太掉價了。而且少了不行,像是拉沙石建築材料那樣,幾百個房間的大房子,至少拉上幾十車才夠。
對於王學謙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當然他也沒有打算這麼做,收藏一些藝術品,他倒是不反對,總不能像老摩根那樣,把美元不當錢,去歐洲撿垃圾一樣,花掉幾千萬美元,買上大堆的大師存世名作。其實像米開朗基羅這樣等級的畫家,盛年時期的作品也不算太貴,十萬美元就足夠了。對財大氣粗的老摩根來說,這算不了什麼。梵高這樣剛死的畫家,一幅畫能賣一萬美元,已經是天價了。當然他活著的時候,畫作定價一百美元都沒人要。
其實,安德魯-梅隆也是此道高手。據說他的府邸內,珍藏著至少價值兩千萬美元以上的藝術品,其中主要以油畫為主。
可是品級的名畫,可不是那麼容易淘換的,如果王學謙退休了,倒是不介意每次出門,回家的順手帶回一兩件來。有時候,就算自己有錢,也不一定能夠買回來。
以至於整個城堡內,看上去空蕩蕩的,缺乏一種厚重感。歸根結底,這座建成一年不到的建築物,還稱不上是城堡,更不要說是宮殿,充其量隻能是一座大房子。
盧浮宮要是沒有那些價值連城的藝術品,還能叫盧浮宮嗎?
要是沒有了自由女神、蒙娜麗莎和維納斯;沒有了數百萬的藝術家的傑作;沒有了像是膜拜一樣虔誠而來的藝術家……盧浮宮不過是一座石頭建造的,冷冰冰的大房子。
不過就算是一座冷冰冰的大房子,也震懾住了巴塞木-薩巴赫,眼前看到的已經超越了他對宏偉這個詞的理解。
在他記憶中,能夠與其媲美的隻有紐約的中央火車站大樓。
好吧,這個時代的火車站,絕對是一個城市的標誌性建築,一座現代化的城市,可以沒有皇宮,也可以沒有宏偉的大教堂,但是絕對不能沒有一座以皇宮為標準的火車站大樓。
甚至華盛頓的聯合火車站的候車大樓,從外觀上看,氣勢一點都不會比國會山上的議會大廈差上一星半點。
站在頂樓被玻璃包裹的露台上,王學謙像是一個國王一樣巡視自己的領地,其實他站著的位置,是門廳之後,最高達的挑高大廳,隻是在離地十幾米的地方,用欄杆圍出了一個過道,能夠走到在最前端的小露台,外麵是看不到的。露台不大,也就十幾個平方的樣子,但是感覺超級好。
雖然高度有點滲人,主要是在欄杆邊上,往後看,就是十幾米下的地麵。
尤其是這地方一點都不冷。太陽升起之後,巨大的玻璃牆,不僅將整棟房子內部的采光提供了一個非常好的外部條件,而且在冬天,就是一個巨大的溫室,還能利用空氣的原理,調節整座房子,幾百個房間的空氣。從這一點來看,錢沒白花。
不過房子大了,目標也就變大了。
正美滋滋的享受著財富帶來的腐朽生活,突然感覺有點不太對勁,視線中好像有一隻蒼蠅,正朝著他飛來,等到他做起來,雙手用力的抓著椅把,目視前方才發現,原來不是什麼蒼蠅,而是飛機。
20年代的飛機,轟鳴聲有限的很,比汽車大不了多少。能夠聽到發動機發出的轟鳴聲,也就是在眼門前的地方了。個頭也小,但是架不住這玩意要比地上跑的快的多。
等到王學謙感覺到了發現不對勁,一架外表看著建議的飛機,呼嘯著朝他飛來,時間仿佛一下子被凝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