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代的女權運動,很懵懂,連領導者都不見得明白,女權,代表著什麼?
不準男人打女人?
這個要求有點底了。
可以和男人一樣參加工作,獲得同等的晉升機會 ?
這個要求高了,工廠的工人且不說,女工占據了很大的比例。在商場的售貨員,餐廳服務員,這些行業中,女性的比例很高。但是如果在職場,女性因為無法獲得專業性很強的教育機會,也就是大學並不招收工程類學科、醫學、法律的女學生,女性在職場內隻能擔任秘書、打字員等職務,確實很沒有認同感。
原本,女權運動要求的同等選舉的權利,在兩年多前,美國國會就已經認可了;女權運動中,認為喝酒是男人家暴的惡因,女權運動者堅決的反對,在三年前,成為了一項國家法律,在美國實行。
為此,珍妮特的社會地位水漲船高,而她自己還不太清楚,她被共和黨、民主黨,甚至整個美國政壇的拉攏的真正意義,其實她就是一個人形全票器,想要多少選票,就要多少選票。
珍妮特藏在背後的力量已經可以影響到了大選,但是她卻還在為是否應該在政壇上更進一步而擔憂不已。
別說是內政部下的教育局長,連內閣成員都不是。
就算是珍妮特傻乎乎,冷不丁的跳出來,獅子大開口要內閣身份,比如說內政部部長的職位,不管是共和黨內部,還是哈定總統本人,都會認真考慮的。
其實哈定總統本人並不是傻到沒邊了,因為他競選的時候就被警告,如果想要成為美國總統,就做一個庸人。
很不幸的是,哈定理解錯誤了,要不是美國並不是一個君主製的國家,哈定鐵定會成為美國曆史上有數的昏君。
但是民主黨內部,對於女權運動領袖珍妮特,卻是截然不同的態度,一方麵盡力的拉攏,另外是給予最大的支持。這種局麵下,沒有理由還在政壇上裹足不前,畏畏縮縮。
教育局長是一個很好的職位,不會因為太礙眼,成為排擠的對象;也不會太沒有存在感,而逐漸被人遺忘。美國的大學奉行的是精英教育,如果大學內,男女學生都能獲得同樣受教育的機會,短時間內雖然看不出。但十年二十年後呢?在未來的社會結構中,女性的地位自然而然會被提高。成為水到渠成的事。
珍妮特挽著王學謙的手臂,他們之間的關係,因為有了一個女兒,變得說不清道不明起來,也不知道珍妮特會不會後悔,而此刻,她的表情是非常滿足的。小女人態的在王學謙的肩膀上鑽了鑽,兩人在公寓房頂的露台上相擁而坐,對麵就是紐約最著名的中央公園。
“還記著富蘭克林?德拉若?羅斯福嗎?”
“記得,第一次和他見麵就是你安排的。後來我們成為了朋友……嗯,應該是好朋友。”
承認一個政客是自己的朋友,好朋友,這需要冒很大的風險。就算羅斯福的信譽是金字招牌,王學謙的內心其實也是沒底的,深怕什麼時候被人給賣了。
自從羅斯福競選州長成功,他已經成了紐約州民眾心理的主心骨。
但是一場疾病,仿佛讓這個被寄予厚望的政治家,麵臨不得不退出政壇的局麵。
“他病了!”
“嚴重嗎?”
“聽說……聽醫生說,可能將來都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還能說話呀!”
珍妮特對羅斯福的擔心,是出於朋友之間的關心,是內心真摯感情的流露。另外,羅斯福這個人給人一種非常親和的感覺,非常適合作為朋友。
她聽到王學謙竟然如此不在心上,還用調侃的語氣說話,頓時氣鼓鼓的捶了幾下王學謙肩膀,然後將臉頰再一次貼上去:“你就不能盼著人家一點好?”
“我怎麼就不盼著他好了,作為一個政治家隻要嘴沒事,他還是一個出色的政治家。”王學謙並不認為羅斯福會被一場疾病給擊倒,尤其是他也是知道羅斯福有這樣的劫難的,隻是不知道確切的時間。現在對上了,就更加不擔心羅斯福會沉寂下去。
“下半生癱瘓,這對於一個人的打擊是無法想象的。我都不敢想,富蘭克林誰如何麵對將來的路,紐約州的民眾是否能夠接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州長……”珍妮特眼神呆滯的看著前方,心頭的憂愁一下子從心底湧上來了,滿懷憂慮的樣子,根本做不得假。
“你這樣會讓我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