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筆名——憤怒的小鳥】(1 / 3)

有了一首振奮人心的歌曲,不管是有人願意,有人不願意,都裝出一副興高采烈地樣子,至少在會場,氣氛非常濃烈。

等到大家學會了這首歌曲之後,王學謙也是口幹舌燥,一臉的疲憊。

雖然不少人還是意猶未盡,但是馬上就要組織大型的集會,事情都很忙,在天剛黑下來的時候,‘國黨’的人相繼退出了會場。接著就是學生聯合會的人……

熱鬧了一天的德勝茶館,也漸漸的恢複了平靜。

於右任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長髯及胸,一聲的淺灰色長衫,和他結伴走在一起的人,反倒是摩登先生的打扮,白西裝,真絲領帶,腳上的皮鞋光可鑒人。

兩個裝束截然不同的人,卻走在一起,不免引起路人好奇的目光。

但他們卻像是恍然不知似的,自顧自的走著,似乎各自都在想事。於右任自從新辦教育之後,就漸漸的從‘國黨’中退出來了,沒有人知道他為何忽然開始對革命冷漠起來,或者說是,到了他的這個年紀,人生追求已經從喚醒民眾,改變成為教書育人。

但是於右任在‘國黨’中的地位,也是不容忽視的。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在‘國黨’內部,沒有派係,與人無爭,更是獲得了不錯的名聲。

可隻有於右任自己知道,他疏遠‘國黨’的原因,隻是有些話說出來傷士氣,徒惹人怨恨,他也就不說了。

這次被臨時大總統府來的人想起來,還是他在上海教育界中的名聲,社會名流的地位。原本想著,臨時大總統在廣州也不太穩當,孫某人的性格,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激進,但是實力一直沒有增長多少。這次從廣州來的正是孫先生的得力助手,汪兆銘。

在於右任眼中,這不過是一個忙於獻媚的家夥,口氣永遠比本事大。

年紀越來越大,於右任的心也漸漸的冷淡起來,少了那些得罪人,教導乃年輕人的想法。可是汪兆銘的本事,和王學謙一比,簡直就是天上地下。

人家單打獨鬥,就能在上海灘打下一片天下。而汪兆銘呢?除了拿孫先生的話來指使人,還真的沒多大的本事。再說了,孫某人的大總統當的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各地的督軍,又有幾個人認可?孫中山的命令,說不定連廣州的郊區,都不見得管用,還想在上海灘作威作福,不得不說,這個汪兆銘想多了。

再說了,於右任看著汪兆銘的舉動,像是一個拿著主子的尚方寶劍,出門禍害的太監頭子。

想到,這裏於右任的心裏也有些歉意,可就是忍不住,反而朗聲大笑起來。

“於公,您這是遇到了喜事?”

汪兆銘原來是個文青,這麼說,其實是最貼切這位在政治上一直鬱鬱不得誌的政客。傻事幹了不少,可要是說得上來的,就隻有當年清朝的時候,汪兆銘去燕京城,刺殺攝政王。不過沒刺殺成功,反而吃了幾天牢飯。

於右任是關中人,長的也高大,笑起來更是有一種係本人的爽朗,但是他也不能說,自己把汪兆銘想象成了宮裏的太監不是?

想著剛才汪兆銘對王學謙的態度,也算是提點一下,這才說:“兆銘,你不該在得罪子高,王家家學淵源,加上子高也是青年才俊,又是上海灘的名流,你這麼做,無疑是給‘國黨’樹敵。”

汪兆銘原本還隻是心裏有些別扭,可是聽到於右任貌似是埋怨的話,臉頓時陰沉下來了:“我就是看不慣他好像是一個主事人似的,我就不信了,缺了他,什麼事都辦不成?

於右任一翻白眼:“缺了他,還真的什麼事都辦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