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力麵前,不堪一擊。
當年的盧永祥隻不過用了一個師的兵力,就讓擁有2000萬人口,擁有全國最大的兩個商團的浙江新政府迅速垮台。
這就是缺乏凝聚力的表現,如果當時的百姓關心時政,對政府有著過人的信任度的話,這種事情就絕對不會發生。想到這裏,王學謙才深刻的意識到:“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
強擠出幾分笑容來,王學謙站起來,對鍾文龍笑道:“不用擔心我,困難隻是暫時的。放心吧,這些事情還難不倒我。”
鍾文龍離開之後,朱子興賊兮兮的在門頭探頭探腦,他也有點擔心,不過他不是擔心王學謙,而是他們朱家。畢竟朱葆三還當著市長,他這個市長公子還不至於不孝到看他老爹的笑話。
“這幫刁民,要是在上海灘,敢這麼不給臉,一個個讓他們臉麵無存。”
“臉麵無存?你會怎麼幹?”
王學謙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了一句,他還是再想著選舉的事,隻要這件事沒有比辦妥當,他說什麼也沒臉去寧波城了。再好說了,這次的出行,還跟著三個記者。
其中一個女記者,還是供職於英文報紙的記者,真要是在這個小山村,被絆一跤的話,王學謙不敢想象,整個媒體會如何評價他?
無奈之下,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與王學謙不在心思不同,朱子興習慣了被人奉承,遇到點不開眼的人,他還真的敢不給人麵子,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從自己在上海灘作威作福的光輝事跡裏,摘錄了一段,這才說:“要是讓男人難堪,其實也容易的很,找個妓女,在大街上逼著對方鑽女人的褲襠,如果有記者的話,就更靠譜。”
“隻要拍下照片來,即便不等報紙,這個人也就廢了。”朱子興有點唏噓道。
王學謙不屑一顧的笑道:“這算什麼辦法?”
“麵子啊!兄弟,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層皮。除非不要臉麵的人,大部分男人都受不了被女人坐在頭頂的日子。更何況是鑽褲襠呢?這家夥,以後要是出門,都要耷拉著腦袋,深怕被人認出來咯。這個男人啊,這輩子的臉麵要是被女人踩了,一輩子都完蛋了。”朱子興頗有幸災樂禍的回味著,似乎這件事是他人生中最能夠稱道的光輝事跡。
“對了,你剛才說什麼?”
忽然王學謙的腦子裏像是靈光一現,有種撥雲見日的清明,可又有點讓他無法抓住。不由的追問道。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層皮。”
“不是,後麵……”
“鑽褲襠啊!”
“最後一句。”
朱子興摸不著頭腦,他有些奇怪於王學謙的神經質,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說道:“這輩子的臉麵要是被女人踩了,一輩子都完蛋了。”
“對就是這句話。”王學謙興奮的給朱子興一個擁抱,反倒是這位仁兄倒是愣住了,他心說:“我可沒幹什麼啊?怎麼這麼大的反應?”
“對,既然這群老爺們下作,就別怪我無情。”
王學謙惡狠狠的,陰沉著臉,這句話是咬著後槽牙說出來的,這讓站在他邊上的朱子興有種後背冷颼颼的驚悸。心說,這個王子高到底要幹什麼?
給全村的男人戴綠帽子?
估計王學謙還沒有這麼重的口味。
拉著男人排著隊讓女人欺負?
這可是激起民憤,再說了,朱子興也不相信王學謙會選擇這麼幹。
不過很快,朱子興就知道了王學謙的奸計,是多麼的讓人無奈了,原本的上麵下發給各個縣的選舉通知,行文,都是極其簡單的。而作為第一個實行的試點地區,‘上溪村’的選舉最終解釋權都在王學謙的手裏捏著。別看‘上溪村’在眾多的鄉村中被選了出來,是一個樣板,也就是說,所有的規則,都是王學謙這個督導說了算。
當朱子興驚恐的看著王學謙刷刷的寫好了一副訃告,上麵的內容他已經熟知,就是選舉的暫行條令。
要是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和原來的大訃告有什麼兩樣。
仔細讀了兩遍,朱子興才發現,隻不過改了上麵的一個字,整個訃告就變成了既然不同的意思,讓他也嚇得冷汗連連,汗涔涔的抬頭對王學謙說道:“子高,你這也太狠了吧?”
王學謙莞爾一笑:“成不成還倆說,看到時候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