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段宏業伸手想要攔住陳群,沒想到,陳群根本就沒打算留下,匆匆離開,而他的手卻停在半空。這下子,就連見慣大風大浪的段宏業也傻眼了,聞訊趕來的金銘九也有些發愣的看著段大公子,心說:這不是來講和的嗎?怎麼成吵架的了?
段宏業陰沉著臉,也不再搭理盧筱嘉,離開了包廂,一邊走還一邊吩咐金銘九道:“你馬上包上一百大洋,給陳先生送去。”
“樓上的,吵什麼吵?真要是火氣沒地方發,回家打老婆去……”
“也不看看是什麼地方,是你能放肆的嗎?”
“那個缺德鬼,把你這貨給露出來了?”
……
頃刻間,盧筱嘉頓時成了眾矢之的,氣得他立刻想離開這個尷尬的地方。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盧筱嘉隔壁的一個包廂裏,黃金榮麵色鐵青的聽著金廷蓀的彙報。
黃金榮懷疑道:“你是說,是這兩個人來請王學謙的,但是……”
金廷蓀卻說:“沒錯的,原本有一人先來,定下了一個包間。但是我的人看到是王學謙出現,就將人引到了天字二號包間,正好在您的隔壁。”
“媽拉個巴子,這群小赤佬,越來越不像話了。王學謙的性子也真夠好,可憐了,小林這家夥,不知道是得了什麼失心瘋,跟王學謙過不去。”黃金榮叨叨絮絮的,說了一大堆,確實有些惋惜的意思,張嘯林的死,給黃金榮的街麵上的治安造成了一些麻煩。
而黃公館下的顧阿四,在碼頭上人稱‘四爺’的顧竹軒雖然手下人不少,但掙錢的產業不多,一時間跟芮慶榮鬥的不上不下,街麵上開始有混亂的跡象出現。
黃金榮唏噓了一陣,也想起隔壁還有一個小混蛋沒走,對金廷蓀吩咐道:“既然他沒走,讓他把賬結了再走。”
金廷蓀會心一笑道:“您老瞧好吧!”
青幫人物有時候很實在,當然是在不曉得盧筱嘉身份的前提之下,金廷蓀恰如其分的出現在了隔壁包廂,身後一群打手,虎視眈眈,這讓盧筱嘉慌亂了不少。
“小子,既然留下你一個人,先把賬給結了吧?”
“結賬?笑話……”
盧筱嘉囂張的笑著,突然後背有些涼颼颼的,看到金廷蓀身後的打手,一個個孔武有力的樣子,眼神凶惡的盯著盧筱嘉。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
盧筱嘉決心暫避鋒芒,點頭道:“多少?”
“大洋三千,沒帶夠錢的話,用東西抵押,抵押還不夠,用一根手指值一百大洋……”
金廷蓀冷笑著,說出了這個價碼,還真的不貴,一般能入金廷蓀眼的,那個不得孝敬個萬、八千的,這小子,一看就是在家橫慣了的,可這一刻也有點怕了。
“沒有?那麼兄弟們可就不客氣了。”
盧筱嘉被盯著頭皮發麻,可背後舞台上,還咿咿呀呀的唱個不停,一下子,盧筱嘉氣咻咻的在二樓包廂上,對著舞台上大喊:“哪裏來的老騷娘們,盡嚎喪,克夫的掃把星,滾遠點……”
盧筱嘉一吼,頓時樓上樓下聽戲的都傻了,愣愣的看著二樓的這位爺,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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