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不過是突然感覺身上有些冷。”阿黛搪塞道。
約瑟夫-雅克也沒在意,女人嘛,總是會這樣那樣的出現狀況,當然這是阿黛跟他毫無關係的緣故:“阿黛,你是來找威廉的話,非常不湊巧,他已經去瑟堡了,三天後的船,要回美國了。”
王學謙在臨走的時候,已經交代了約瑟夫-雅克,在短期內,最多一年左右的時間,整個財團的運作將以眼下的產業為主,不建議進入新的行業。
當然,也就是讓約瑟夫-雅克做一個守成的銀行家,這並不難。
事實上,大銀行破產,很多都是因為冒險投資失敗的結果,如果業務上保守一些,很少有銀行會走在破產的邊緣的。
“回國了?”
阿黛杏目圓睜,吃驚的看著約瑟夫。
約瑟夫-雅克點頭道:“確切的說,是在等回美國的船期。”
“我還有事,先失陪了。”
阿黛一聽王學謙回美國了,頓時有些空落落的,但也說不出是為何?
當她來街頭,準備上車離開的時候,卻發現一輛讓她臉麵盡失的汽車,應該正是王學謙送出去的那輛車,正停在不遠處的路邊,一個穿著女校校服的法國女孩,走下了汽車。
眼神有些天然呆,看著路邊高大的府邸,一直不知該如何是好。
阿黛幾乎是在一刹那之間,將要邁上汽車的腿放了下來,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向女孩走去。
“這位小姐,你是再找人嗎?”
阿羅伊斯手裏拿著一張早上的報紙,不知該如何是好。不過報紙上的背景,應該就在附近,可是周圍的房子看上去都差不多,這讓她為難了起來。
心說:好難啊!
聽到有人喊她,回過頭來,在看到阿黛的那一刻,阿羅伊斯心中忍不住讚美道:“好美。”
而阿黛的震撼何嚐不是?更讓她心裏擔憂的是,阿羅伊斯臉上帶著少女的天真無邪,是她所沒有的,這樣的女孩,會讓人男人們忍住不想要保護吧?一個念頭,在阿黛的腦海中閃現出來。
“您好,我叫阿羅伊斯,請問您是住在這裏嗎?”
阿黛茫然的點了點頭,陰差陽錯的說:“是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我想找……哦,對了是他。”
阿羅伊斯拿出報紙,指著一張略顯模糊的照片,也隻有熟悉的人才能分辨,照片上的那個人就是王學謙。阿黛氣得牙癢癢,臉上卻看不出一絲一毫的不悅,反而湊過腦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報紙的照片:“你這是找住在別儒府邸的那個美國商業代表團吧?”
阿羅伊斯眼前一亮,小臉頓時笑如同綻放了的蘭花,讓人不忍作弄:“是啊!”
“他們大部分都去了勒芒,參加在當地舉辦的汽車大獎賽。”阿黛抱歉的說道。
“啊!怎麼會這樣?”阿羅伊斯心裏一陣懊惱,從巴黎和勒芒間距200公裏,而她不過向老師請了一天的假,要想接連請假,恐怕有些難……不過她稍作猶豫之後,立刻做出了一個讓阿黛非常吃驚的舉動,打開了後備箱,將一桶汽油倒進油箱之後,鑽上汽車開上去勒芒的公路。
臨走,還不忘對阿黛揮手感謝道:“謝謝姐姐!”
阿黛的保鏢就在邊上,聽到小姐竟然連小女生都作弄,心裏有些憤憤不平,尤其是像阿羅伊斯那樣的,如同靜水一樣的美女,保護來不及呢?更不要說去作弄了。不過,作為男人,顯然無法猜透女人的心思。就像他看阿羅伊斯忍不住春心萌動,但他又怎麼能才想到阿黛的心思?恨不得阿羅伊斯一頭栽在臭水溝裏才好。
美女可以和恐龍成為朋友,但美女和美女之間隻能成為敵人。
不過,阿羅伊斯的結局並沒有像阿黛想的那樣,白跑一趟,而是見到了麥金萊,從而和王學謙聯係上了。
走在瑟堡港的棧橋上,王學謙回頭看了一眼港口。
皮維低聲在邊上說:“先生,其實你也不用擔心,約瑟夫先生的能力,足夠將法國的事情做的非常完美。”
“但願吧!”
王學謙跟著上船的人群,踏上了渡輪,大型郵輪有一個缺點,就是太大了,以至於很少有港口可以停泊在棧橋邊上,旅客上下,貨物運送,隻能依靠渡輪。
當汽笛聲想起,輪船緩緩的駛離港口,海岸線越來越遠,直到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在一片湛藍之中……